我不屑与五娘子争,但世子是我的骨肉,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孩子。”
依照卢嬷嬷的谨慎,这小侍女将自己的话带回去,必定立刻给崔大夫人报信。
崔茵知道,明面上李承璟要仰仗崔家,实则他那样的人,心思最为深沉,容不得旁人凌驾于他之上指手画脚。
昨日他便不顾崔家的脸面,处置了红萼。
春草这一日都忧心忡忡,不时偷偷看崔茵的脸色。
她瞧着小娘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昨夜噩梦惊醒,哭得那样伤心,她恨不得狠狠咒骂一顿李承璟那个负心汉。可今日白天,小娘子似乎平静下来了,春草看不懂。
第三次偷偷看过去时,崔茵忍不住蹙眉,“怎么了?”
春草连忙摇了摇头,低头收拾箱笼。这箱子昨晚李承璟吩咐过,要打开归置好,可小娘子方才又要她收起来。
真是奇怪。
崔茵坐在一旁,案几上是没抄好经书,她原本是想写好,给阿珩祈福用的。
伸手轻触了几下纸页上的墨渍,崔茵轻轻叹了口气。
她少时丧父,阿娘膝下只有她一个孩子,偌大的崔氏,她与阿娘不过是旁支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三年前崔家以病中的阿娘做要挟,逼她替嫁,她含泪答应,阿娘却没熬过那个冬日。
嫁给李承璟后,若说没有心动,自是假的。时人提起淮阴王,谁不赞一句丰神俊逸,目若朗星,虽是不相称的婚姻,却给了她三年平静的日子。
更何况,他们还有了阿珩。
是她太过大意,且不说李承璟的野心,便是崔家,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怎会轻易找人替嫁。
怪不得李承璟当年不曾追责崔家姊妹替嫁一事,原来自己不过是临时的牺牲品。
李承璟若事成回建康,崔莹便回来做王妃,若不成,她便替崔莹挡了这份婚事。
崔茵抬手,将抄了一半的经书捂在心口。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承璟心里不在意,她却是伤心的。原本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郎君,竟如此凉薄。
“茵茵。”
李承璟赶到时,只见崔茵孤身坐在窗前的案几旁默默垂泪。
他终是不忍,上前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听话,你一向最温柔懂事,知晓轻重。”
他半蹲下来,替她拭泪。
今日伏阑慌忙赶去台城向他禀报,说崔大夫人要叫崔茵回一趟崔家,人都赶到别院了,伏阑想起李承璟的意思,将崔茵安置到城西的别院,自然是为了避开崔家人,这才将人拦住,赶紧来回话。
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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