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下死手呀?”
乔萍萍诧异地看着陈艺,她一边庆幸找陈艺算没白找,一边在心里暗暗地骂道:狗日的母狗,看不出你还想逃跑嘞,骚劲一来就什么都不管了。烂骚货!臭烂货,对我也保密。乔萍萍心里掠过一丝得不到别人信任的屈辱感,愣愣地半天不肯开口说话。
陈艺见乔萍萍半天不肯说话,就又讨好地脱下一只鞋说,这里面有块钢板很硬。
乔萍萍恍悟过来,她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她说:“狗日的,你天天都在动脑筋。”
陈艺说:“没事总得找点事想,要不然心里难受。”
陈艺的神情黯然下去。
乔萍萍说:“你狗日的也不想想后果。”
陈艺说:“我会想后果,今天就不和你坐在这里了。当初还不是你害的我。”
乔萍萍说:“进都进来了。你狗日的前面的事还没了啊!”
陈艺说:“我说那个 鸡巴乡下人没钱,你穷疯了不听。”
陈艺穿上鞋,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又蹲下了。
乔萍萍说:“你怪我?我怪谁?你不给我壮胆出馊主意,我敢越滑越深?算了,这都是命。该死不得活。还是想想办法。”
陈艺说:“这事我想过,墙我们可以先浇水泡着,晚上好刨。”
乔萍萍说:“那么砖头呢?”
陈艺说:“鬼才晓得这墙里面是什么砌的,到时候会有办法。”
陈艺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进号房,有一丝阴云在她心里游动。她感到几分懊恼和惆怅,蜷缩在被子里翻来翻去,总觉有股气在胸窝里不顺畅。她从枕下摸出一张沾有泥巴的照片。照片是4寸的黑白照。儿子在照片上胖乎乎地嘟哝着小嘴,眼睛像两粒黄豆那么大。16岁的她两只手放在儿子的胳肢窝下,笑着,亮出一排歪三扭四的牙,表情木讷,完全没有妈妈那种纯粹的笑容,倒像一个大姐姐拙笨地抱着自己的小弟弟。
陈艺的心被这久远的情绪撩拨着。这个被称作儿子的小家伙,从生下来就挨着奶奶,陈艺从来就没有感到过一丝牵挂。可是现在心里却有一种模糊的毛茸茸的东西牵扯着,使她想起儿子,想起自己的不幸。养父养母在路边把陈艺抱回家时,她还不足一个月。她把儿子丢给爷爷奶奶时,儿子才半岁。这时她有了一个想法,儿子将来的命运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呢?
陈艺打了个寒颤。
18、雪花落在脸上
吴菲撕碎被褥的声里夹着了些磨牙的声音,那声音磨破的仿佛不是死亡这个结果,而是些大大小小接踵而来的时间里的事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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