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小琼一听才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她朝跨过楼道的几个干警看了一眼。女干警也朝自己的同行看了一眼,然后走到男干警身边,不无恶意地小声说:“还不是因为你要进监房,别人才脱衣服。”
男干警正欲回敬,几个人已经走进监室。郑大芬正趴在床上写信。她的第一封已经写好,是给国家的另一个领导人写的。正写着一半的是给国家××领导写的。她听见干部的说话声并不惊慌,待他们走到自己身后,才猛然做出吃惊的样子。其中一个干警拿起她写的信,草草地看了一眼内容笑道:“居然与××叫一个名字。”
另一个拿起信封的干警说:“你还能给中央领导写信呀?”
郑大芬喃喃地说:“我以前与××领导很熟。”
几个干警一下子给噎住了,半天不说一句话。其中一个干警说:“郑大芬,你是不是想故伎重演?你以为并不是每个干部都会去看你的判决书,就不会知道你所犯的罪吗?”
郑大芬把半截信捏在手里,几个干警远去的脚步声,声声叩在郑大芬的命脉之处,她明白这一招行不通。她心灰意冷地撕掉了经过几个夜晚思考出来的信。这两封写着中央领导人名字的信,其实就是写给监狱的干警看的,像吓唬和笼络那些轻信自己的投资者一样,用中央领导这张大旗作虎皮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给自己网开一面。郑大芬没想到在干部面前,会失败得如此彻底,任何“表演”都毫无意义。
郑大芬撕碎的信没有丢到别处,而是丢在门背后。收工后的廖芳娇到门后拿毛巾看到了这堆纸,她拣起来七拼八凑地拼出这封信的原样,她看到信封上赫然而现的两个中央领导人的名字,不禁心惊肉跳,她不知道看到这两个名字为什么会使自己如此紧张和激动。她完全信了郑大芬的谎言,并对郑大芬寄予了渺茫的出狱之后的无限希望。她认为刑释后的郑大芬不再是囚徒,不是囚徒就可以去找国家领导人。自己跟着郑大芬就会像星星跟着月亮一样。
屋子里的人都看见了拼合好的信封,信封的地址斜七歪八地写着:寄党中央国务院。
在场的人并不是因了这堆碎片信了郑大芬,而是信了她与廖芳娇的对话。
廖芳娇说:“信既然写了,为什么不寄出去?”
郑大芬说:“想想还是算了。××哥哥那么忙,再说还不一定能看到这封信,还是国家大事要紧。我委屈几年就好了。”
廖芳娇说:“那怕什么!事情虽然分大小,但也要分个远近呀?这封信看不见,你就再写,我就不信他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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