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关红虽然几乎不再站在监房的大门口,但她似乎仍然在工作。一年两度的减刑释放的前期工作已经开始,关红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填写罪犯劳积、记功审批表和提请减刑意见书。按理有很多工作是该秦枫干的,比如审批表的填写,关红把着这事,就是要让秦枫看看自己会不会被整倒,看看谁的权利大,看看最后谁倒霉。
相反,秦枫反而显得很难堪。这时候的秦枫已经身怀有孕,检察院的人找她了解情况时,她才在楼梯拐角处呕吐完。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检察院的人也只是草草地在本子上记些东西。秦枫简单地将何清芳找自己的事复述了一遍。她始终认为这事与己无关。检察院的人也从没提过检举信是谁写的。是谁写的对检察院的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查清事实,尽快结案。
只有苟科长最在意是谁写的举报信。检察院的人办案离开后,所有的人都听见他开着边三轮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往来于六、七两个大队之间。他到了七大队,就非得停下来,站在监房门口朝里看,然后再走进各个办公室,大声地说着什么,骂着什么,然后扬长而去。
大家都知道苟科长的火是从哪来的,平时与秦枫关系友好的干警,都替秦枫捏着一把汗,同时也都悄悄地谨慎回避与她往来。大家都认为秦枫告了关红,而只有秦枫不知道。她似乎隐隐地感到众人态度的冷漠,但她不能完全明白其中原因。她难堪是怕关红怀疑自己告了她,这样的事又不好主动去解释,所以秦枫反而像是犯了什么,能不出门她就尽量不出门。她想事情过了,误会就会消除。她哪里知道所有的人,已经认定自己是个阴险的小人。
事情也不像秦枫想像的那么简单,想回避就能回避得了。这天,秦枫刚刚从教学楼出来,教导员就通知她开大队管教会议。秦枫走进会议室,所有管改造的中队长内勤干事都坐在里面。秦枫从众人轻视的眼光中穿过,她坐在一盆绿色的龟贝竹盆景边上,她需要在一种灰暗的气氛中感受绿色,逃离不正常的蔑视。
各中队在汇报狱内情况时,几乎都提到了郑大芬。干警对郑大芬在监内行骗非常头痛,因为很多情况下都是别的犯人心甘情愿的。关红在做总结汇报时,话里就明显地夹着骂秦枫的意思。开始秦枫并不是十分在意,后来关红居然把话说到非常露骨的地步,秦枫若再不接话,自然就陷进关红话语的陷阱,就全被说成是个卑鄙无耻钻头觅缝陷害他人的恶人。
关红说:“郑大芬说她送了几千块钱给别人,如果得不到减刑或取保外医,她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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