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各种繁忙,主子们也不可能清闲,相思从一大早就起身了陪着陌篱用了早膳便打扮一新准备迎接今天的宾客。今日不同往日,往日每年钰哥儿虽然都要过生辰,可今年一来是他们在幽州做官最后一年,二来,好些朋友因为知道他们即将远行,担心日后可能相见不易,所以特来在他们临走之前见上一见。
“一会儿我外祖来,你可要好好哄哄他,他最是不想看到我陪你东奔西走的。”相思为陌篱理了理佩饰,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外祖父一直不愿意再回京都,就算他的儿女前来相请他也觉着京都不是养老之地,若不是外祖母一直身子不太硬朗,恐怕他连燕州都不愿长久待下去,到是边关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陌篱只觉着相思担心太过,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吻着她的脸颊轻笑道:“是你太过紧张,外祖父如今到不是怕你陪我东奔西走,而是想着若是你儿子能留下陪他,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相思拿眼睛瞪他,她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要她承认外祖父与外祖母有了钰哥儿便将她丢在一旁,心里总是酸的很。
“噗!没事儿,他们更疼钰哥儿是因为长辈更疼孙子辈,但是我……总是最疼你的,永远不会变!”陌篱拥紧了她,动情的说道。
相思脸颊一红,总觉着与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有些丢脸,再听陌篱拿她当孩子宠,脸便烧的更热,干脆将脸埋进丈夫怀中,左右正房里伺候的丫头早就看惯了,这会儿怕是早早退了出去,只留他们夫妻二人,也怕等会儿尴尬。
两人黏黏糊糊,直到钰哥儿急吼吼的来找母亲,两人才牵着手走了出去,再看天色不早,怕是客人就要临门了。
曾经少年时的朋友,因为各种原因多年聚不到一块儿,特别是定安伯如今变成了定安侯,一家子在京都为皇上效力,想要离开京都那是难上加难的事情。相思与陌篱算是五年没有见到孟霍然等人了。
老永昌侯果然是最早先到的,相思见上一面与外祖母说了几句,便将钰哥儿留下,陪伴二人,看着两位老人不舍的目光,相思也觉着鼻子泛酸,但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相思更希望钰哥儿不拘泥与燕州,而是多去远处走走看看。她与陌篱什么都不缺,也不指着钰哥儿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只盼他心智清透,目光长远,既能自由自在又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站在大门口迎客,陌篱与相思从不是刻板之人,来的又都是亲朋好友,孟霍然一家子原是要早一些时候到的,谁知道中途孟霍然的妻子被诊出怀了身孕,所以不得不放慢了车程,直到昨晚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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