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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要如何?”女人急了,问。
王二杠子却不急,不疾不徐喝了一口酒,才道:“咱钱是不能少赚的,但是须得谨慎,那里头水深水浅的谁知道呢?这药要送,不过得托个嘴紧的送去,落人口实了也好脱了干系。”
“这事能找别人?谁会帮咱还肯瞒着人的?”女人犯了愁,道。
王二杠子往嘴里头丢了颗花生,嘎嘣一咬酥脆酥脆的,自家女人整这些个小酒菜倒是有一手,又送了一颗才道:“急啥,车到山前必有路,唉,对了,刚才那个沉香,嗯说不定可以呢!”
“她?小丫头片子的,能顶啥事?”
“不,我观了她面相,原先天庭处印堂发黑,总有股子断寿像在那里头,年前那场病就是个坎,可是这会起来了再看,门脸开阔了,天庭饱满的,三眼询证,绝非一般,我观其平日行事,绝对比原先稳重了许多,若是让她答应了肯去替咱跑这回腿,即便事发,断不会轻易撬得开她那张嘴的!”
女人撇撇嘴,虽然不信,可是自家男人一贯在看相上有些门道,自然只好信了,只是问道:“那又该如何让她去?这丫头油盐不进乖觉着呢,啥人情都不给欠!”
“这就是她聪慧之处,不急,我回头想一想吧,总会有办法的!”王二杠子倒也悠哉,继续拿起小酒杯筛酒自啄。
这里头俩个人如何算计且不去提,回头再说沉香,她别了王二杠子家,揣着刚到手的几个铜板,又呵着气一路小跑着回了院子,却从另一头二张家后门绕进去,二张原来姓张,名长,土话念着便成了张张,喊着不顺口干脆成了二张家。
二张家是这个村子里头少有的地道的农民,本分的脸朝黄土背朝天那种,家里老婆,一子一女,老大二十岁已经能下地干活,年前刚成了亲,小姑子十二,尚未许人家,这家人家都是老实本分的,薛氏以前常和他家有来往,和二张家婆娘李氏倒算是要好,所以自从家里头有难,常会来接济一二。
不过薛氏硬气,从来不愿意多欠人情,总也是还了上回实在没辙才会欠着下回。
这些日子薛氏老病又犯,钱都花在买药上了,眼看年关要近,连着过年的一点点荤腥都没有,甚至还不定有没有下顿,沉香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再去他家赊欠二两精白面,屋里头还有蕨菜,回头田地里头给逮只田鼠野兔啥的,给母亲年关上好歹包一顿饺子,平素母亲最好的便是这一口。
一边想一边到了二张家,二张领着儿子趁着农闲到镇上去修葺农具去了,李氏领着媳妇王氏和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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