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便看到本来面如金纸的薛氏脸色红润起来,唇也由紫绀变成了淡红。
眼看薛氏呼吸平顺了,刘医官收了药箱,又吩咐道:“姑娘,你母亲这病乃是先天肺气不足,肾不纳气,平素可是有胸闷气短,虚寒怕冷之征?”
沉香点头应是,刘医官道:“这是先天不足,娘胎里头受的虚寒,肾乃气之根本,此便要养肾,通督脉,我以用艾灸之法吊起令堂之命门之气,这日后若是常能如此便可少发此症!”
沉香应道:“先生说的是,小女子尽力便是!”
刘医官又道:“今日令堂发病,又有后天受了邪风寒气加远劳困苦之故,令堂可是有过三餐不继劳神思虑的日子?”
沉香摇头:“娘不大说往日之事,自我懂事以来便有这一身虚症了!”
刘医官也没追问,只是道:“这寒邪之气壅瘀滞于胸,加之平素脾胃劳虚,肝火不调,木火刑金,自然伤肺喘咳,须得好生调养才是!”
沉香听着刘医官教导的温补虚寒的法子,也不拿笔,早一一记熟于心,刘医官看一切妥了便收拾行李要走,沉香又将早前王二杠子女人托她办事给的一千文钱交给医官算是医资,刘医官也不客气收了便走。
范婆婆看事妥了,便要回家,沉香又再三谢了,拿了几个皮蛋硬塞给婆婆送她老人家回了隔壁屋子。
三二杆子在一旁看医官做事倒也偷了几手,便也要走,沉香口中谢了,只是却没送什么东西,这位神棍也不在意,乐呵呵告辞而去。
沉香送走这些人,又让一直在一旁的罗小虎赶紧回家,顺手给了一坛子自己腌制的臭冬瓜,让记得给家里人带去,不然小虎婶大概又要唠叨这儿子胳膊肘老是往外,没事总是跑孤儿寡母家来,村子里人少大家都是认识的,八卦留言总是快,沉香不想让人议论,对自己和母亲总归不好。
罗小虎知道这时候他也帮不上了,临走在薛氏床边枕头下塞了几个铜板,这才挠着头依依不舍告辞了。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沉睡的薛氏和沉香,她趁着这当口将屋子收拾了下,又看了看家里的积蓄,本来倒是有些积蓄了,想着过了年可以想法子开源,可是人生总是在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