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蒋公子和素老人找了不下百十种方子,终究不得法,说到底,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毒是皇妃下的,百十种成分也只有她最清楚,若要解毒,只能是她。”
“老夫啰嗦了,只是这么些年没机会说,今日唐突,姑娘看着也不是寡情之人,你知道,公子最恨娘娘,要他求,是绝不可能,娘娘和公子是个死结,我等解不开,娘娘身边都是公子的人,我们谁去他都不会允许,姑娘不同吧,兴许,只有你,是唯一能解开这个死结的人。”
沉香想着那些话,老头子果然啰嗦,拉拉杂杂说了一大通,面相苦大仇深的,若是情志薄弱,非心碎不可。
其实说了那么多,沉香明白,温语山也就一个意思,凌风铎毒入脏腑,要救,只有他那个下毒的娘亲。
“朝廷逼得急,公子再拖不得,圣旨已令公子作为东南沿海节制巡抚兼提督军务,主理整个东南沿海两路十二府二十二卫所十万兵马。好在海寇走势明朗,清河两路军备完善,公子亲自操练的军队也整装齐备,万事皆备,只待江涛宁出动,随军调派,这一仗,席卷东南整个沿海千里海防,调度决策,皆须公子出马,这是大战役,也是最耗费精力的,以公子如今之状态,老夫怕他拖不过一月。”
“姑娘有大智慧,也有仁心,老夫这里不求别的,只求姑娘看在老夫也曾帮过姑娘,看在这东南沿海数十年受苦的百姓份上,救公子,形同救万民!”
温语山其实并不了解自己,沉香思及那些话,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柔白,看不出能杀人于无形,她的心,大智慧有,仁心?何其讽刺!
不由再看眼平静的几乎看不出呼吸的凌风铎,无论哪一方面看,即便知道他的身世,也没有人会说,他是个好人,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和她同样,面对世间的不公,只有用更大的不公来对抗。
她与他,心中,都有恶魔。
所以,无需温语山侃侃而言,她比他更能了解,彼此心中的无奈以及挣扎求存后的冷酷。
可是有一点,温语山说中了,在荒岛的那一夜,她和他,都在这种冷酷的孤寂中,寻找到了一种温暖,对于仅仅触及到边缘的凌风铎来说,她却更了解,因为薛氏更早的让她认识到这一种感觉。
对于温暖的渴求,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赖以求存的根本,而对于凌风铎,此刻,她承认,放不下了。
她并不喜欢规避事实,喜欢和不喜欢,她心中由来鲜明,对薛氏是如此,如今,多了一个凌风铎。
所谓拯救万民是屁话,与她并无瓜葛,救凌风铎纯粹出于私欲,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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