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光景,不知道他去哪里打发了无聊。
公孙焕强自压着心里的不满,缓缓作揖,站到一边。
“跟我来。”座上的中年男子起身向内室走,屏退左右连那管家也被支出门外。
‘咿呀’关门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松鹤堂。
“这里,父皇可是真正的公孙晋杰?孩儿有事请教!”公孙焕咬紧牙关,预备让父亲痛骂一通。
“既然是在公孙府,我自然就是公孙晋杰;只要是在皇宫,你我照样是万人之上……”
“好!那孩儿便可以放心的。”公孙焕喉头一动。
“我是皇帝还是尚书大人,与焕儿相干?”
“父亲若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那么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无可厚非;假若父亲只是小小的尚书,那么……有些事,父亲无权干涉,更不能有僭越之举。”公孙焕言辞谨慎,让人无懈可击。
公孙玄虚眉头一扬,一时找不出恰当的言辞辩驳。
“太子,近日‘水若园’可有新闻么?”
“是你派跛脚游医……将水落,将他治好的,可是他真的失忆了!”公孙焕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哼。”坐着的人没有争辩。
“瞒得了他们,却瞒不过我。”
公孙玄虚怪眼一翻,心安理得地朝公孙焕左边的屏风后扫了一眼。哪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屏风后走出的妇人却是公孙焕的生母——荣韵。荣韵极其慵懒的坐到丈夫左边的檀木椅上,红色红润,想必她刚刚是在屏风后小憩了许久,睡意并未完全消去。
屋内的氛围开始有些僵硬。
“对树精氏族赶尽杀绝,才是你想要的结果。如此何须父皇动手,去皇宫请来一道假圣旨岂不更合心思?直接把弟弟拉上断头台,一了百了!”
荣韵在一旁使着眼色不让公孙焕说下去。
公孙焕自恃有理,敞开话匣子:“孩儿记得,十六年前……”
“住口!”原先一言不发的荣韵‘嚯’地站起,她高高扬起的手臂中途被公孙玄虚抓住,只得被迫放下。
“让他说下去。”公孙玄虚重新坐回椅上,他心有顾虑:要是被儿子激将,不小心把长生不老的秘密说了出去,这皇宫随时可能掀起腥风血雨的。
公孙焕如蒙大赦,万分激动:“既然将水落留下,父皇自有一定的顾忌,如今怎可痛下毒手;若是遭人那样虐待,与杀我无异!”
大概是习惯了,座上的公孙玄虚仍旧只是将空拳摆在案沿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