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鸣佩因为本就跟东宫人熟悉,愈发多的来往在她与陛下之间。软语宽她的心,甚至一度她嘴硬说不出来的认错的话,巴巴盼着鸣佩去说给陛下.....
裕景园之夜后,她的生活就开始了一场巨大的崩坏,她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一切就坠落到底,还在不停有石头从上面落下来。每一天都有,每一天.....
谢嘉仪几乎觉得有些冷了,不自觉往陆辰安身边靠了一些。她闻到了一股让人安心的海棠墨香,这让她又更靠近陆辰安一些,他用了她赠的海棠墨呢。陆大人果然跟旁人不同,她赠过海棠墨的人,连太傅家的女儿和公子都选择珍藏,不过偶尔拿出来赏玩,只有陆大人说用就用了。
他,跟旁人都不一样吧。
谢嘉仪抬头看向身边人。
陆辰安也认出眼前来人是东宫太子,但人家显然是微服出巡,并没有人叫破身份。他一个普通的举子,就不该认识,所以他并未出言。此时感到身边人的一丝瑟瑟,他垂目看去,不提防对方已经靠自己如此之近了,正对上谢嘉仪抬头看过来的眼睛。
陆辰安觉得心尖再次一颤。
谢嘉仪眼中含着未坠的泪,也含着迷惘。
明明身为郡主,封号坤仪,天子盛宠,她该过的都是随心所欲的生活。可她此时看过来的目光,却是那样零落无所依傍,好像孤身置于一场围剿中,她茫茫然不知从何突围。
陆辰安是谨慎惯了的人,可那一刻他甚至忘了太子就在旁边,他只是嗫嚅着唇轻声唤道:“郡主,我在这里。”
“陆.....辰安?”她似乎被时间场景困住了。
陆辰安看着她,低声道:“我在。”
谢嘉仪笑了,即使如此不堪的那一世,也依然有一人公然站她这个狼狈不堪的皇后,人人都说她“悍妒”“跋扈”“不堪为国母”,可眼前这人说她“雪魄冰魂,德性高华”“正位中宫,表正掖庭”。
陆辰安看她目光回转,似乎从所困之境中走出,唇角也不觉带出笑意。
谢嘉仪望着他微翘嘴角的样子,不觉一愣,莫名发慌,突然往旁边远了半步,低头心道:陆大人,果然美姿容。不愧是才可状元,貌若潘安,当点探花的人。
此时大榕树下采月和如意早已噤声,高升几乎要发抖了,只因他能感觉到自家主子已经冷若冰霜,面上虽不显,但周身的冷气已经收敛不住了。天爷,郡主这是当着他们殿下的面,跟人眉来眼去吗.....
这就是那个陆辰安.....徐士行嘴角也含着一点浅淡的笑意,慢慢转着自己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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