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来,立刻乌拉拉跪了一地的人。
“快起来,都快起来。”谢良臣上前扶起一个老者,“老伯看着年纪不小了,为何会在此处?”
说着,谢良臣偏头看向王直,王直又看向管理此处的管事小吏。
那小吏见丞相发问,立刻上前道:“丞相明鉴,小人确未强征役夫,他们都是自愿来的,小的也都已经足额发放了工钱!”
“是,丞相别怪他们,草民的确是自愿来的。”老者见他似要怪罪小吏,赶紧开口道。
谢良臣闻言便缓了脸色,拉着老丈的手一起坐到旁边的大石上,问道:“老丈家中可是艰难?若是家中无米下锅,我便让王大人吩咐济民院的人给老丈家中送去。”
“有,有,家中尚能揭得开锅。”老丈笑得牙不见眼,“只是家中孙儿一心向学,我想着总不好让他一辈子也跟我与他爹似的种田、打渔,更兼大人仁厚,本是徭役却许了工钱,我这把老骨头尚且动得了,便也来出把力,补贴家用而已。”
“老丈想的却是没错,人总要多读书方能明事理,只可惜如今朝廷财政吃紧,国中幼儿读书认字尚且需要自费,老丈辛苦了。”
“丞相说的哪里话,草民家中原本无地可种,代代都是给人当佃农,牛马一样的人,可是丞相却怜惜我等百姓艰难,将地分与我等,这才有了余力出来做工,有机会送子孙读书,哪里还敢妄想其他。”
老丈说得动情动理,尤其是在说到往日种种艰难之时,更是老泪纵横。
在场众人多也是贫苦出身,闻言皆感心酸,跟着抬袖擦泪的不在少数。
谢良臣以前在钦州的时候就常常下乡亲问百姓疾苦,如今到了琼州也一样。
他与现场的工人们闲聊,问些家常事,渐渐大家也少了拘束,现场气氛很是和乐。
王直在旁边看着,料想谢良臣估计要在这里吃午饭了,于是便吩咐手下人,让他们待会再多蒸几笼馒头。
小兵不解,问道:“若是丞相大人真要在这里用餐,不如小的即刻快马赶去附近的饭馆酒楼,给丞相点几个酒菜吧?”
王直白他一眼,不耐烦的挥手:“让你去就只管去,哪那么多废话。”
他跟着谢良臣的时间不短,知道凡是遇到此等情况,他几乎都是与大家在同一个锅里吃饭,不管是田间地头也好,乡间村舍也罢,几乎都是与百姓们打成一片。
这种事他见过许多回,但是心中皆不以为然,觉得谢良臣不过是在作秀而已,目的便是收拢民心。
但是要说他这法子有没有效,王直又深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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