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亲近的亲友。
谢良臣挥手与他们作别,心中有些失落还有些怅然。
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伟人,既无崇高的理想,也无经天纬地之才,三十多年前穿越至此,只是觉得这个社会太过压抑残酷,所以想挣出头来,让自己以后能过得好一点,子孙后代也能过得好一点。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一步步往上走,最后得罪了许多人,为了家人平安,他只能做得更加彻底,成了一些人眼中颠覆皇权的佞臣,更是下过不少决绝的命令,手上亦有无辜之人的鲜血。
但是要说他是否后悔,他亦不悔,因为他非是某一姓的臣子,亦不用为了了却君事来赢得身前身后名,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官船行驶在运河之上,船头的灯笼纸上写着靖王府三个字,谢良臣正看着这滔滔的江水出神,突然岸边传来一阵呼喊,他定睛看去,却见岸边跪了一地的百姓。
“恭送丞相!”
“愿丞相一路顺风!”
“丞相!丞相!”
......
更多的话被江风吹散,谢良臣只能隐隐听到一些片段的词句,但是岸边人朝他叩首的动作以及众人脸上的神情他却是瞧得真真切切,一时觉得喉头有些哽住。
“夫君?怎么了?”
盛瑗听到声音出来,却见自家夫君偏过了头,似乎还抬袖擦了擦脸,又见岸边百姓们一边沿岸追着他们送行,一边山呼祝福的话语,就知是怎么回事了。
她了然一笑,却没上前,仍是落后他半步站定,看着外头道:“我知夫君之所以未大张旗鼓的离开,乃是怕人未走,茶先凉,可夫君却着实低估了自己,若是你离开的消息真个传开,只怕咱们这船要离不了码头呢。”
“夫人总是这般偏私与我。”谢良臣声音还有点闷闷的,可是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我可没骗你。”盛瑗轻笑道,“我就怕你再被人留住,不去琼州了,我担心之下便也就没提前与你说过。”
谢良臣心境已然平复下来,此刻闻言便转身回头看她:“夫人果真聪慧伶俐,既能不动声色谋算大事,又能宽慰我之心情,就不知到了琼州之后,夫人还有何打算?”
靖王虽是封了,但是谢良臣却不必参与朝中政事,这名头算是个荣誉称呼,至于琼州,虽名为他的封地,岛上百姓却非他属民,仍是自由之身,而他更像是本地的吉祥物。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下里,谢良臣肯定会好好经营这个地方,否则那些炮台不是白建了?
盛瑗见他公职一卸,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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