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抓着被子的手依旧牢牢的攥成拳头,皱眉瞪着张宿雨:“我自己可以……”
张宿雨垂下手,很快妥协道:“好吧,我不碰你,你先起来,我去给你端饭。”说着将手中的绳结从手腕处解开,然后一个转身朝屋内的书案方向走去。
陈犹眠咬牙撑起虚弱的身子,靠在床栏上,一边看着弯身到书案底下的女人,一边微微的喘着气。只见张宿雨端着一张约四尺长,十来寸高的小案几来到床边,然后将小案几放到床上,刚好架在陈犹眠的双腿之上,就好比在人前放了一张轻巧方便的小桌子。
“你先坐会,我出去给你端热水洗脸漱口,然后再拿饭菜过来。”张宿雨对陈犹眠笑笑,就开门出去了。
陈犹眠将锦被放低些,再将双手从被中拿了出来。那根青莲色的绳结也跟着钻了出来。陈犹眠想着她竟然为了察觉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就在俩人手腕处缠上绳结,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垂目看着精致小巧,带着繁复花式的绳结,陈犹眠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虽然身为皇族贵胄之家,却从未见过这种绳结,顿时觉得十分稀奇。捞在手中仔细看了几遍,仍旧看不出这绳结到底是怎么编制而成的。想他在京都也是享誉满城的心灵手巧,如今却连一根简单的绳结都对付不了,看来,他确实没资格再被称作大商京都的小公子了。
苦涩的笑了笑,颓然的将绳结一扔,陈犹眠回想起下午被一路抱进张府的情景,脸上一红。记忆之初要回到恶女人为了他决然的拒绝了那个叫锦绣的男子,他在恶女人与男子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清楚的看见了男子脸上的深情和绝望,那样一句话,在不同的人身上,却是两种极端的感受。
陈犹眠虽然对张宿雨恨之入骨,但也不可否认在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心中也有过震撼和心滞。
“你看,我的双手只抱得起一个人,我的怀里也只容得下一个人,所以,我的心中也只装得下一个人,所以,让开!”
想起当时她的语气是那么的自然顺畅,就如同从心里说出来的一般,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连“一个人”这样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过不现实的话语,在她口中却犹如金科玉律,撼动不得。这样的话,就连那个人都没曾跟他说过会今生只许他一个人。
陈犹眠兀自沉思,等到张宿雨将冒着热气的脸盆搁放到小案几上,才脸色尴尬的回过神来。刚才……刚才他是在想什么啊,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好呢……简直是,简直是……陈犹眠咬了咬唇,心中又酸了起来。
张宿雨拿着一张崭新的锦帕扔进盆里,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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