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作,可谓千金难求,王爷好福气。”
慕容越清亮的双眸闪过一丝玩味:“王妃可太没诚意了。”
苏若心如坐针毡,她自然知道慕容越目光精准,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诳她。只怪自己当时求财心切,擅自作画,如今被人捏了把柄。
悔不当初,要那多银子干什么,又没有地方去花。
慕容越又拿出一本册子,竟然是织女坊连及其他几间分店的详细账目,他连这个都能搞得到?自己的铺子混入了慕容越的人?是谁呢,杜玉成么,只是杜玉成不应该知道其他几家分店的存在,苏若心心中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可疑的人。难道是玉扣?苏若心很快否定了想法,玉扣是最不可能的人。
慕容越瞧见苏若心神色,心中已经料定,毕竟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女子,于是嘴角一吊:“竟然连自己的人都信不过了?”
极大的震撼过去,苏若心反而冷静下来,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势。一个觊觎皇位的男人最危险也最聪明,她确定慕容越的确有本事可以弄到这些东西,不再怀疑自己店里的人,就算真的有奸细,也不是她一定可以查得出来的。
慕容越的手下,个个不是凡夫俗子。
苏若心将账本连同画作放到一边,双手相叠端放在腿上。对手深不可测,而她自问不是对手,无论是哪一方面,更何况对方已经掌握了有力的把柄,这并不是一场交易,是胁迫。
花费许多的心思做那么多事情,此刻轻而易举被人拿在手中,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苏若心觉得自己很幼稚,很可笑。此时的慕容越已经披了一件白色长袍在身上,脸色还是苍白,身体或许还是虚弱,但那一幅鄙夷的神情更甚,彷佛看着已经擒在手中的猎物无谓的挣扎,很可笑。
慕容越在轻视她。
苏若心抑住翻腾的怒气:“王爷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什么意图?所谓的交易是相互利用,各取其利。如今我苏若心的把柄都在你手上,这场交易并不公平。相比之下王爷似乎更没有谈判的诚意。”
倒还是一张伶牙俐齿,慕容越玩味的看着苏若心,不说一句话。
在这场攻心战里,苏若心承认自己一开始就败了,因为她有那么多弱点,个个犹如蛇的七寸。她最害怕的,不知道慕容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