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听说,原来江慎去西北不是自愿的啊,那更不是姑妈的意思咯?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是妈妈撺掇的?姑父又是为什么呢?让江慎回b市到底对不对?
姚泠玉手里捧着热茶,心情还算平静。她想了几天,终于想通了整件事。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信江慎真的爱死她了。十年前他才多大,又见过她几面?就算那时他春心萌动,有了点子想法,过了十年,也早该消磨干净。可那张照片上的痕迹,却做不得假,定是时常经人手的。
回来后,她避着他,可他总能找出点事给她,让她去找他。见着面,嘴里总要膈应她几句,可他的眼神儿又黏得紧,让她不舒服。又兼这段时日她心里开阔,和段正文也和睦,又觉得他话里话外恨得紧。她一时摸不着头绪,还是那日听而握对着手机聊天,说了一句“恨比爱长久”,才叫她醍醐灌顶。
是了是了!当年江慎不愿意去西北,是被强逼着去的。他又不晓得自己知道他的心思才避嫌,只以为自己不肯说情,更可能是她撺掇了,只留自己的儿子亲近。只怕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个坏人,偏偏他又对她有了那样的心思,这下更是恨极了她。爱恨交加,所以才能念念不忘。
这次回来,知道自己原是知晓了他的心意,便又恨她冷眼旁观,冷漠无情了。
姚泠玉直想喊冤。想辩解都无从开口。这十年的怨恨,哪里是她能化解的?
真是天生的煞星!
母女俩一时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气氛极安静。直到而握“噼里啪啦”从楼上下来,才把两人惊醒。
一沁好几日不见她,笑道:“看着胖了点,到底是妈妈这里养人。”
“我一天吃四顿呢。”而握打量了一沁,“姐姐瘦了,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一沁摇摇头,“你这几日忙什么?听说成天往外跑。”
“我可不是自己玩的,我帮妈咪买年货呢!”
姚泠玉笑道:“她从我这里领了差事,带着胡笠满城里转,忙得很。你瞧瞧房子里布置得怎么样?”
“当然好啦!”一沁先开了头,再仔细瞧了瞧有哪些不一样的,“绿植换了,沙发套子换了,茶杯换了,画也换了……”
而握就越听越开心,心说还是姐姐懂她,旁人哪看得出她的品味。
周瑾深和段勐贴完春联回来,就见而握献宝似的给一沁讲她买回来的一幅画,说是一眼就相中了,还要和人竞价才买下来。一沁极给面子,听着认真。段勐就故意呛她,“这画家也没名气,你不会是被托儿给骗了吧?”
而握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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