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折扇一挥,那高大汉子立刻噤声。
“这东越的物价本就比别的地方昂贵,但一顿斋菜价值千两也未免稀奇,不知有何说法吗?”
知客僧态度恭谨:“施主请勿发怒,这斋菜是敝寺特产,经广信大师开过光的,吃过之后必定念头通达,身体康健,有病治病,没病补身。每一个月才会特供一桌,今次恰好就是施主们享用了。不信施主可以请教一下,或者查阅一下敝寺的功德簿。上个月那位绸缎商可是花了三千两纹银,才换来这一桌呢。”
吴婕忍不住想笑,这斋饭确实是每月一桌,独一无二,但都是奉送给当月捐助香油钱最高的大金主的。当然,来白鹿寺的非富即贵,好几次吃这顿斋菜的都是捐助数千两之多。
知客僧这算是颠倒因果,偷换概念了。
“看诸位相貌堂堂,刚才这几位施主又指明了要将敝寺最贵重的端上来,不敢怠慢贵客,小僧等便依言将这素斋奉上了。普通人想要吃,也吃不到呢。”
尉迟达一时语塞,他们确实说过这些话,但以常理揣测,这白鹿寺最贵重的斋饭,顶多几十两银子,哪里想到还有什么开光的斋饭,这不都是骗人的吗?
知客僧口角伶俐,满嘴生风,将一顿素斋描述的天上有地下无。之后又话锋一转:“当然,佛门清净之地,也不讲究这许多,若施主们囊中羞涩,便随意施舍即可,并不拘泥多少,便是只一两银子,也是无上功德。”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总要顾惜颜面,尤其四周这么多香客盯着呢。
元哲朗声一笑:“广信大师功德无量,我等有幸吃到,是三生有幸。只盼着这顿斋饭真能庇佑咱们念头通达,诸事顺畅。”
微一示意,身后管事立刻奉上银票。
知客僧笑眯眯地收了,也不点数,一味儿躬身行礼,好话不断。
尉迟达众人都面色发黑,总觉得被坑了啊!
吴婕在旁边看得满肚子发笑,幸好刚才换过了衣服,又戴着帷帽,也不惧他们认出来。
使节团众人出了门,副使高宏源责备道:“你们行事太不谨慎了!”
众侍卫老老实实低头挨训。
刚刚破财的元哲笑了笑,“算了,一掷千金,就当是卖个广信大师的面子吧。”
“总觉得,这是把我们当肥羊来宰了啊。”高宏源摸着下巴,忍不住嘀咕道。
旁边的小莫侍卫笑道,“可不真是一群肥羊,还是曦园来的呢。”
一句话入耳,尉迟达猛地想到那句打油诗下联,
曦园肥羊入我肠?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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