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妖孽味道笑起来:“这里是皇宫,你好歹轻声一点。”
自从他将帝表交给了应澜祁,他就被应澜祁以熙华帝的身份安顿在皇宫里,美名曰为“做客”。
花不语拿着应馥芸给她的信物大大咧咧地跑进宫来,说是探望兄长,其实是兴师问罪。时非深和盛晴作为一朝中两位举足轻重的大臣,现在正陪着应澜祁在御书房里,花不语倒是自己东问西摸地找到了澹台东流现在所居的淙水苑。
淙水苑里,澹台东流正惬意地在苑中享受着御用美酒,花不语就风一般地闯了进来。
“我打小就是大嗓门,改不了了!”花不语夺去澹台东流手中的琉璃杯,双眼睁得圆圆的,“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搞得一鸣惊人!你就不拍被歆迢国的老狐狸们吊起来打么?”
澹台东流半倚在舒服的毡椅里,神情放松,他摆摆手示意花不语不要激动,然后慢慢吐字:“我的帝表就是那帮老狐狸合写的,你觉得他们会把我吊起来么?”
“What??!?”花不语此时的神情就像看了她最怕的惊悚片一样,几乎炸毛了,“老狐狸们的脑壳没被门挤了吧?怎么会怂恿自己才登基没几月的顶头上司白白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啊!?”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澹台东流很不能理解花不语的新潮措辞 ,在明白大意之后,他只是如玉一笑,“这样才好,我也落得清闲。”
这下换成花不语不能理解了:“这可是几经辛苦才到手的成果,你就这么甘心?”
虽然说狐狸的这招可以免去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战争,但是狐狸为了那个位置也是费了很多心血的,甚至推下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得之不易他真的就这么不在意么?连她都为他感到不值。
澹台东流抬起手来遮去头顶的阳光,绘上几丛兰草的衣袖像在对着天空舒展枝叶,蓝紫色的兰花栩栩如生。
“我本就无心帝位,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归根究底不是我要的。”他黑眸如星辰,脸上绽开一丝绝世的笑容,“不语,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在花不语的眼睛里留下一抹重彩,澹台东流终是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接回他的琉璃杯,继续品酒。
她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甘心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做其实最合他的心意。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只要他愿意,是否值得是否甘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再看着白色的气体在空气中渐渐消散,花不语甩了甩袖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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