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眸色微亮,看向薛如意的眼神柔情似水,温声道:“如意妹妹还惦记着我呢,今天起得晚正好没吃早饭。”
薛忠山轻咳一声拉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女儿就走。
初升的日头穿透冰冷的薄雾笼罩住前面纤细的背影,明明走过去的人那么多,林文远就是觉得如意是最特别的。
他站在县学门口看了许久,等人影消失才满心欢喜的回去了。
父女俩人赶着牛车往东城门走,沿路草木枯黄零落,寒风刮得人脸生疼。薛父翻出出门前拿的斗篷塞给女儿,催促道:“赶紧裹住,别把我家如意小脸儿冻红了。”
一个时辰后在青州河道边瞧见正在修浮桥的一大群人。河岸水位下沉,河面氤氲冒着冷气,远远看去开阔萧索。
薛忠山拉人打听,那人随手一指:“那,瞧见没,前面的棚子里,应该是被监工的县丞大人叫走了。”
那人又压低声音道:“估计是在挨罚呢,刚刚县丞大人让他帮忙,他叫嚷着桥不该这么修,闹起来了……”
父女两个道了谢都赶紧往木棚子边上走。
木棚三边围着,正前方挂着布帘子,此时正高高挂起。俩人绕过去就看到该受罚的薛二靠在躺椅上,吃着茶点,县丞大人则站在一边拿着图纸请教。
他躺着的藤椅上铺着厚厚的褥子,旁边还有烧得正旺的炉子。一看就享受得很,丝毫没有大冬天修浮桥的悲惨。
薛如意想:大哥说的对,二哥走哪都能混得很好。
正在指点江山的薛二突然瞥见他们二人,吓得直接弹跳起来。县丞大人吓了一大跳,待听见薛二喊人,才笑呵呵的朝薛忠山道:“忠山来了,是来瞧你儿子吧。你生了个好儿子,居然精通水利栈道的修建,帮了我不少的忙。”
先前薛忠山在县主薄手下做事时俩人就认识,县里好几年的烂账还是他帮忙解决的。
这会儿见面县丞很是和善。
薛二悄咪咪瞅他爹两眼,站得笔直也不敢吭声。
县丞和薛忠山寒暄了几句,就往栈桥边去了,留下父子俩人说话。
木棚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薛忠山臭着脸问:“没怎么样吧?”
薛二刚摇头就被自家老爹来了个爆栗。
“你这兔崽子,入县学时怎么保证的?去了放牛班也就算了,还带头闹事,被遣到这做苦工开心了?”
薛二忙解释:“爹啊,不是我闹事,是县学规矩太过分了,凭什么放牛班处处都要低人一等,连讲学的学官都是最差的。”他就是气不过带头理论了一番,那王学正记恨他入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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