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
这这是纯粹没话找话说,在她意识里她亲了表哥两次,表哥也亲了她两次, 很公平。
但总不能承认偷看他。
她问得理直气壮, 杏眼微微瞪圆, 故意做出气恼的样子。
王晏之刚沐浴完, 熏蒸的热气去了他五分病容, 清淡的眉眼笼上三分艳色。原先犹如病梅枯枝的瘦弱身板也逐渐润泽起来, 像是冬草逢春,隐隐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
他径自坐到原木桌前, 将手上干净的帕子递给薛如意, :“表妹帮我擦头发吧, 我同你慢慢解释。”
他声音温温柔柔的, 所有的动作都那么自然, 自然到薛如意都不好拒绝。她接过帕子站到他身后, 给他细细绞起头发。
王晏之病了十几年,无论他身形如何消瘦,满头青色却极好。又黑又直,泛着浅淡的光泽,像是上好的蜀锦,触手光滑温良。
薛如意忽而想起在河里,他头发散开缠住她的模样。
靡丽难描,像是阿娘说过海妖。
她擦得太过出神,直到王晏之淡淡开口:“第一次在水里亲表妹是在给表妹渡气,当时我不那么做,表妹可能就憋死了,所以这不算亲。”
好像有点道理。
王晏之接着道:“第二次是布庄的伙计要求证明我是你夫君,我亲你是在证明给他看,所以也不算亲。”
好像……还是很有道理。
什么歪理,当她三岁小孩呢,要是别人和她这么解释,肯定会被她打。
但他是表哥。
王晏之见她含糊点头,又懵懂纯真的模样,忍不住眼角带笑,仰头看她:“所以,表妹刚刚为什么要偷看我?”
话题怎么又绕道这?
薛如意窘迫、纠结、最后一咬牙打算如实说。头发擦到半干,她干脆坐到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道:“我脸盲,从出生起就分不清每个人长得好看不好看。大家都说你好看,但在我看来,你和我先前雕的木头没什么两样。”
“我甚至连木头人脸都雕不出来。”
爹娘和哥哥他们都说没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看似也不甚在意,但她还是很苦恼,因为她和别人似乎不同。
王晏之静静的听,眸光柔和带着淡淡的鼓励。
薛如意继续道:“白日你在水下给我渡气,我突然分辨出你的长相。很好看,像春天的杜鹃花。但现在我又分不清了,这是为什么?”
“我刚刚看你,是因为你在水里。”
她说完静静等王晏之回话。
昏黄的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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