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山顺着她指的方向往房间里看, 王晏之底衣大敞, 抱着手臂缩在床角, 眼下乌黑, 眼睛都睁不开。
如意披着的被子以及床榻之上开出朵朵血梅, 两人脖子,胸口都是抓痕,很像发生不可描述的事。
嘈杂惊动薛大薛二,他们披了衣裳跑来,看到这番情形立马就要往里冲。
“好你个安子,昨晚上干了什么?”
薛如意一把拉住两个哥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个,大哥二哥,昨晚上好像是我,强了他。”
她虽然喝醉了,但还有模糊印象。昨晚上是她硬压着人要亲,要摸,还不准他动……
看表哥都被她折腾成什么样了。
薛大薛二二定在当场,薛忠山不太相信:“怎么可能?”
周梦洁倒是有几分相信:“昨天是如意扒着安子不放。”还硬揪着人家脑袋要亲。
薛家三父子都不说话了,消化一秒,才推了薛如意一把:“还不快把被子还给安子。”
薛如意磨磨蹭蹭挪到屋子里,默默把被子盖到王晏之身上,王晏之顶着黑眼圈拥着被子往里缩了缩:这父子三人该不会想打他吧。
“我……”
他一句话没说全,薛忠山直接打断他:“昨晚上是如意不对,但你也占了便宜……大年初一怎么就整这么一出?”
薛中山越说越气,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扭头走了。
王晏之:“……”
薛二啧了声,憋出一句:“虽然是如意先动的手,但男人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说到后面又嘀咕道:“还以为不行呢……”说完也走了。
王晏之:“……”脑回路不正常也挺好,误会就误会吧。
薛大看他满脸疲色,眼下乌青,于是道:“娘,我觉得还是去熬碗参汤给他吧。”看他憔悴的模样显然是伤了元气。
薛大推着周梦洁出去,屋子里最后只剩薛如意和被摧残得有些惨的王晏之。
薛如意懊恼、纠结,还有些窘迫。
这事实在也不能全赖她,先前表哥说每晚上都亲说不定就不脸盲了。她一直记在心里,但每回看到他就下不去手,昨天实在是喝高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虽然是她先动的手,但她浑身也好疼。
她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摔下床的可能。
“那个,表哥……”向来性子直的人头一次卡了壳。
看她为难,王晏之眼睫微垂,颇有些受伤:“表妹是不想负责吗?”
薛如意:“……”怎么搞得她很渣?
“我没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