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
御案上的镇纸猛地砸在地上,吓了想惊呼出声的王二叔和老太太一跳。俩人抿着唇,惊惧又愤懑,呐呐不敢言,目光在那碗和陆太后身上游离。
怎么会这样。
明明说好不是王家的种!
上首的太后抓住椅背的手松开,眉目也跟着舒展,漫不经心温声道:“看来晏之确实是侯府的种。”她随即又看向老太太,声音不自觉带了些许严厉和教导:“老姐姐,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总折腾这些。纵使你再不喜欢晏之,也不能拿血脉开玩笑。”
老太太闹不懂现下是什么情况,支吾道:“可是,可是大夫说……”
王二叔虽有不甘,但立刻接太后的话气愤道:“定然是那大夫学艺不精,才闹出这场乌龙,叨扰皇上和太后,臣下罪该万死。”
沈香雅冷笑:“最该万死就够了吗,你们得给我磕头道歉。”
王二叔和老太太被梗得说不出话,陆太后蹙眉道:“沈氏,你够了,他们一个是你婆母,一个是你小叔子,你一个妇人如何当得起他们磕头?”
一直没说话的王晏之看向嘉佑帝,眼里是动摇是询问。
那眼神像针一样扎着嘉佑帝,他吼道:“够了!”
晏之不可能不是儿子,这是嘉佑帝确信二十几年的事。当年阿雅和承恩侯定下婚约,他就命人下过毒,承恩侯那玩意都不能用了,不可能还能生孩子。
对,晏之一定是他的种。
为了晏之甚至舍了太子,舍了老三……晏之不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嘉佑帝处在爆发边缘,无法接受眼前的结果,整个人都有些疯魔。
太后眸子压着,喊了声皇上。
嘉佑帝突然冲下来,夺过陈公公手里的金针,往自己指尖刺。
陈公公惊呼:“皇上,您万斤之躯,万万使不得啊!”
太后稳坐在上首冷眼瞧着,王二叔和老太太都吓傻了。
薛如意朝王晏之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把袖子里的免死金牌塞到他手上。
王晏之惊讶,随即目光柔和下来。
嘉佑帝指尖的血滴入碗中,那血始终待在一处,无法和王晏之、承恩侯的血相融。
这么多年的信仰顷刻崩塌,方才他同晏之说的话都好像个笑话。
他不信,朝陈公公道:“再去备水。”
陈公公立刻又取了杯水来,嘉佑帝疯了一般扯过王晏之的手扎了下去,然后又取了自己的血滴下去。
他已经顾不得周遭奇怪的目光,一心只盯着那碗水。
两滴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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