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薛府旧宅。宅子许久没人住,乌洞洞只有闪电接二连三的光顾。她提着裙摆穿过长长的院子,沿着回廊往自己独自的院子去。
在一片漆黑中,她瞧见自己原先住的屋子廊下挂着一盏灯笼,一盏当初在青州提着的白色灯笼。微弱的烛火映着地下坐着的人,那人白衣墨发,抱着一窝兔子沉默不语。
鞋面和衣摆明显有水渍,露在外头的手和脸苍白可怖,额前的发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雨水顺着他下颚滑到
衣襟,弯着的背脊在寒夜里瑟瑟发抖,看上去脆弱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