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怎么哄了,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生硬地说了几句安抚后,他忽然来了句:“我给你唱首歌吧?”
计迦楠当时怔愣着、意外地看了看他。远处的烧烤炉被海风吹得火苗蹦出一米多高,像一束焰火在他身后绽放,火光星星点点映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漆黑的瞳孔中,像一幕不真实的电影画面,眨眼即逝。
他和她对视两秒,就唱了起来。
…
绵绵头上飞花/散聚了无牵挂/
谁能求漫天雪地里这足印不退下
绵绵头上飞花/能遇上一次落霞/
如像你跟我暂借的火花
…
也不知道是他唱得太好听,安抚了她受伤的心灵;还是被这歌词抚慰了,她看开了。
就当人生便是如此,散聚都那样,要做到了无牵挂,谁又能求在漫天的雪地里一路走下去,一路还奢求足印不退呢。
借了他这一把火花,两天后计迦楠心平气和地和爸爸登上了飞往南加州的飞机,一去六年,没再回来过。
只是这六年来,海边那晚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荡漾了两千个日夜,不曾有一刻消弭。
计迦楠边听歌边打开微信,点入最上面的那个聊天框,看了眼那照片和那四个字,她打字:
“其实早上我就在路上遇见过宁总了,不方便打招呼。”
过了三分钟,他回过来:“哦?你认识我?”
计迦楠表情乖巧,手上胡乱戳着屏幕:“在你们公司官网见过宁总的照片。”
闲着没事,她和他多聊两句:“宁总一大周末的,也是去加班?”
宁硕说:“不是,去看了场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
不过计迦楠适可而止,并没有刨根问底,这不重要,反正他是跟谈之醒去的,也不是跟女人去。
只是她又联系上了早前的那一面,问:“那中午呢?在京景见到您还挺意外。”
“去和朋友约饭。京景是我一个朋友的产业。”
计迦楠嘴角轻勾,了然颔首,手上随意再回复两句就很有分寸地结束了聊天。
这一天计迦楠除了吃饭没踏出过房门,她那位母亲大人因为早前那两句拌嘴,直接没和她一起吃饭,做好了还据说出门去了。
计迦楠清静地自己吃了午饭,下午在家里休息。
周二的天气似乎回暖了些,也可能是计迦楠出门晚,会议是下午两点半,那会儿正是一天之中最暖的时候。
计迦楠直接从家里乘车到宁氏大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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