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伙来气死我的吗?你是他一个人生的?”
“我……”
计迦楠无奈地望着她,昨晚又一次谈话不欢而散后,她哪里还有心情和那个脸贴上去大半夜跟她说,她受伤了。
她悠悠表示:“我哪里是你们是谁生的,我垃圾桶捡的。”
父母:“……”
谈慎履一听,身上气息更冷了,原本挺温柔绅士的一个人,此刻满脸难耐地看着妻子:“有什么你冲我来,又冲孩子来干什么?早在六年前你不就当是我一个人的?”
“谈慎履!你要在孩子面前旧事重提是吗?”计晚茵从女儿身上挪开目光落在了丈夫身上,或者说是把喷发的火光投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屋内气氛降至冰点。
天气本来就冷,计迦楠额头还有些肿疼,膝盖也涨涨麻麻的,站不了,但是又没心情坐下,最后索性一个人先出去了。
今天打车的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她站在车门口看了会儿那司机,研究是不是好人。司机被她看得都有点怀疑她不是好人了,结结巴巴地问她要干什么。
计迦楠耷拉着脸什么都没说,开了后座的门进去。
一路上司机还不时朝中央后视镜看,好像生怕女孩子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匕首或一把枪架在他脖子上,说:给钱!
好在斯坦福没多久就到了。
学校太大,没自行车走着很累,计迦楠最终随便在她曾经就读的工学院楼下坐下。
楼里不知道哪处,哪个国人在放着《晚风心里吹》。
愿晚风将我吹/吹进你心内/晚灯映花正开
月映照伤我身/痴情难自禁/夜半莺歌叹息我孤身
夜晚的学校亮着金黄色的灯,歌声和这天生温柔的颜色糅合在一起,将寒冷的晚风稀释了不少凉意。
计迦楠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