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瞪他的眼,泛着盈盈水波,倒似那古诗,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他在她眼底,平白瞧见一轮弯月——
尼古丁钻进鼻腔,他回神,长叹一声。
哦,原是她笑得弯弯的眼。
她似乎想起什么新奇玩意,笑得咬牙切齿,撂下狠话:“李行,你好日子到头了,我查到你系从哪儿来了,等我找到证据,你就等着扫地出门吧!美华更是沦不到你来接管!”
李行掸一掸烟灰,漫不经心地挑眉看她:“你查到什么了?”
舒窈一下想到鼠仔的形容,说他老母是筒子楼里什么给钱就能上的楼凤,卖了一辈子的野鸡,那些话又脏又臭,龌龊的叫人直反胃,她听不得也说不出。
一句话在腹中翻来覆去打草稿,想了一大通骂他的话,又怕他提前知晓打破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哑巴半天脱口而出却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行唇角一扯,弧度讥诮。
李行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有男人的沉稳定力,有少年的意气难驯,她听见他发出一声沉沉闷闷的笑声,似乎她的话很是可笑。
李行薄唇微启,冲着她的脸吐了一口烟圈,浓烈的烟味熏得她直咳:“咳咳咳…”
她讨厌烟味,在家里更是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抽烟,连爹地有她在时都不会碰烟。
只有他,敢对着她几次叁番吐烟圈,他就是故意的,舒窈保证。
李行上前一步,离她愈发近,在她耳畔落下一句,慵懒低沉的声音,温热潮湿的呼吸,徐徐而来,似被石子击中湖心的涟漪,似今时今刻摇曳的灯火,一圈圈,一点点,在这活色生香的夜里暧昧非常:“咁我等住大小姐的好消息。”
注:
嚟出嚟:来来来
唔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