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连话都没说出来,便狂喷出一大口鲜血。
傅景胤站得稍远一些,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卷轴来。
“这是父皇密旨,将豫王褫夺封号,贬为庶民,即日押解朝鲜巨济岛看管,子子孙孙永不许入大宁国境。”
云初知道朝鲜在哪,却不知道巨济岛是什么地方。
可是一听说要被押去朝鲜,傅建寅就被吓得面如土色。
“朝鲜?!为何要去朝鲜?那里离京城足有数千里之遥,而且缺衣少食,住的都是贱民……”
傅景胤淡淡地说道:“看在叔侄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到那边可别满口贱民的说人家,免得被打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云初在脑海中搜寻着原身仅存的记忆,才依稀记得如今朝鲜已是大宁朝的藩国,那里路途遥远,环境恶劣,除非是犯了谋逆大罪,极少会被流放到那里去的。
傅景胤收好密旨,神情淡然地说道:“父皇顾及父子之情,并未将此事大肆宣扬,待你走后,父皇会说你们一家染了疫病不幸身亡,你的衣冠冢也会入皇陵,你放心地去吧。”
豫王满前襟都是星星点点的鲜血,直愣愣看着傅景胤说不出话来。
豫王再没看他,也未理会苦苦哀告求饶的傅建寅,转身走出了屋子。
云初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豫王父子。
她想起一句话,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滚石一眼,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就连自己也控制不了,豫王便是如此,他不曾控制过自己的欲望,甚至放纵自己的贪念,结果却被自己滚下来的巨石碾压得粉身碎骨。
傅景胤说是皇上有意纵容,可若不是豫王从一开始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又何至于到这一步?
而皇帝,为了江山,就连偏爱了数十年的女子和儿子也可以舍弃,这就是帝王的无情之处。
云初只觉得心冷如冰,她没有再看豫王父子,抬脚离开了小院。
外面依然艳阳高照,云初却觉得浑身发冷,鼻端似乎还萦绕着那屋子里腐朽的气息。
亲眼目睹了豫王父子的惨状,她离开京城的心思越发迫切。
一路走出来,两人各怀心思,默默无语。
傅景胤似乎知道她心情不好,什么话都没说,只送她到海府门口,连马车都没下,便道别离去了。
云初怔怔地站了片刻,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百味杂陈。
或许,这是她见到傅景胤的最后一面了。
虽然他曾提起过会去定阳看她,可如果皇上真的时日无多,只怕他一时半会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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