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内容的重要性。可是这些仅仅是自己的猜测,不等德妃主动唤我过去,我是万万不能挑起话题的。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不已,只有墙上的自鸣钟嘀嗒嘀嗒的走动声预示了时间的流逝。我踌躇着德妃会怎样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憋闷,而对面的德妃也眼神定定地盯着脚下的绣花便鞋出神。
“你……不恨我吧?”德妃的嘴唇微微一张,悠悠地吐了这么一句。
“茜凝不敢。”我连忙站起身,匆忙得连搭在腿上的帕子都来不及拽住,随着裙摆,飘到地上。
“前段日子,我迁怒于你,你难道不恨我?”德妃以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重新解释了一遍给我听。
“额娘教训的是,我就听。”我低头回答了一句,心里却接了下半句:教训的不是,我当然就不甩。
德妃仿佛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将手臂努力地支撑起上身。见状,我赶紧上前轻轻挽起她的手肘,顺着她把全身的力量靠在我身上。德妃满意地微扯了扯嘴角,并加重了倚靠我的力量。
瞬间,我感到有些难受。因为我从她全力倚靠我的实际行动上就知道她的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她换座位的念头。从梳妆台到炕床,短短不足两米的路,却花了满脸疲惫的她足足快一分钟的时间。看来,病已入了膏肓,命差悬在一线。
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的德妃吃力地拍了拍炕上厚厚的靠枕,我机灵地伸出双手,扯了扯靠枕左右,让其更贴切地契合德妃消瘦不堪的背脊。
“唉。”终于定下心来的德妃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额娘……”我轻轻地开口劝慰一句,却又被德妃截了话去。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德妃抬起纤细的手指,探索着摸了摸发髻上耀眼的东珠,“所以,我今天起了个早,好好打扮一下。”
我的鼻子瞬间有些酸涩,只因面前坐的贵妇人已幻化成另一张美丽出尘的脸。而她头上一支普普通通的碧玉簪子更是如同东珠般散发着迷幻的光芒。
“先皇赐了我这颗东珠,我便打成了簪子。只有在重要场合,才舍得佩戴。”德妃的眼神有些迷离,思绪仿佛回忆起了康熙恩赐的当年,“说起来,这颗东珠,还是你在我宫里服侍的时候,先皇赏我的呢。”
“额娘的记性真好。”我带着鼻音接了一句,“那是我入宫不久,出塞的时候。”
“四十三的夏天。”德妃颤颤巍巍地压了压簪子,仿佛生怕它从发髻上掉落砸破,嘴里却不忘继续。
“四十三的春天,十四阿哥就央了我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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