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福晋们朝夕相处,免了妯娌之间的繁文缛节,只是逢空闲时,他会特意单独到我院子里来休憩聊天。
而十四爷的书信仍旧像我在宫里一样断了音讯,我估计该是那个人明确下了令禁止的,连十三爷都无能为力。再说,身旁还有个玲珑,我更不能让十三爷为难。我只能每次摸着自己耳间的珍珠耳环,想像着十四爷站在我身后,欣赏我对镜贴花黄的体贴样子。
狠心切断联络的那个人倒是隔三差五地跑到十三爷府邸来,不知道的说是皇上亲和勤勉为政,屡屡在下朝后亲临府邸跟十三爷讨论国事,知道的则在知道的当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他倒是从来没有踏进过我院子半步,总是在院墙外站立许久,有时候我在院子里呆坐,听到门口响起尖细的嗓音劝说:“皇上该回宫休息了。”于是我十分感激他的隐忍和宽容,可另一面却愤恨他的霸道和一厢情愿。我知道我的情况大都被玲珑偷偷告之,这样一来他就更没有进入院子非要见上一面的理由。更何况,见面又能如何?我还是唯恐避之不及。那时候,岂不是更驳了大家的面子?
当然八爷和凌钰也是没有机会接近我的,这个理由同样参考之前所述。只是我心里清楚,没有消息总比有消息要好,没有动静总比有动静要好。所以,我还是秉承认真吃饭,认真睡觉,认真休息的原则,一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
十二月的时候,十三爷和我说了一件事,就是十爷从边外陀罗庙坐车入张家口关时受宣化总兵官许国桂羞辱。
十三爷说起此事的表情时一脸的郁闷加无语,我猜他是内心也不赞成四爷的所作所为,只可惜敢怒不敢言。我曾经试探过他的想法,逼其毫不顾忌地说出来时,他却只说了一句话:“四哥已经是皇上了。”
我并不想对他的这句话,深入的探究,毕竟心照不宣已经是最好的形容。因为,我真的是不忍心将十三爷多年来对四爷的拳拳兄弟之情抨击得一无是处,也担心十三爷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其在朝堂上的发展。
雍正二年的时候,四爷居然因为十爷逗留张家口而斥责了八爷,同月,更是直接革去了十爷的爵位,调回京城,打算拘禁。
当十三爷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再度向我叙述这个事情时,我开口问:“请问十爷现在在哪里?”
十三爷摇摇头:“能在哪里?先囚在原先的府邸,派了重兵把守”
我给十三爷沏上一壶茶,继续问:“心情如何?”
“心情能如何?据探报,他每日在府中骂人。”十三爷双手接过茶杯,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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