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直了解四爷的爱憎分明和强烈的喜怒,但是随着几年来我和十四爷一直不得机会重聚,孤单一人生活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对于既清楚但未发生的历史事件的恐惧,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虽然我每次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身边关心我的人担心,甚至是受牵连,但是这种绝望的负面情绪悄无声息的在我心里渗透,催化,反应,更像泛滥的洪水,渐渐逼近堤围,直至爆发。
有多少次半夜,我从噩梦中醒来,抱着被子,迷离双眼,连哭都不能大声的随心所欲。我真不知道上辈子究竟是欠了谁的债,让我穿越到大清来血债血还。
我更不知道这样折磨人的日子还能忍多久,更何况还要装得若无其事。吃饭,看天,睡觉,了不起就和十三爷下一盘从来都学不会的围棋。耳朵里听着他特意搜集起来的坊间笑话和新诗绝句,嘴里讨论着事不关己的风花雪月,脸上浮起假面的微笑。这就是我近年来秉持着好好吃饭,好好生活的生的希望。
天黑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只剩下我自己。玲珑和刘伯早已不知去向,十三爷也没有留在院中,或许他知道劝说只是火上浇油的行为,只有让我适当的宣泄下自己的感情,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才能重新收拾心情,点燃继续的希望。
不错,他是真正了解我的。正如我了解他一样。
想起当年他被囚禁的一幕,当时的他应该也和现在的我一样经历了无所皈依,经历了痛彻心肺,经历了大彻大悟。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出不来,而我现在是逃不掉。
日子终究是一天一天的过下去的。玲珑养好了伤,依旧来服侍我。只是她变得比以前沉默寡言,小心谨慎。
她该吸取教训了吧,我这么想。正当我盘算着如何适当安慰她一下,让她明白我始终是为她好时,雍正三年十一月里,宫中传来了消息:年妃殁了。
四爷或许是体恤他现在又聋又哑的哥哥,又念及皇亲国戚的体面,特意追封年氏为皇贵妃。而我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没有了爱的女人正独自一人躺在冷冰冰的地宫中,没有欢喜,没有悲伤。
我还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颠来倒去的数着手指头。我知道随着雍正四年一月纷飞的雪花飘进窗户的时候;凌钰的末日即将到来。
当正月十五刚过的时候,我朝着十三爷慎重的跪了下来。十三爷被我这种严肃的表情和严重的举止吓了一大跳。
他慌忙扶起我,问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商议,直接说便是 ,何苦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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