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目光很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示意他得懂得好歹。
他曾一度恼她为何不识好人心,他一靠近就弹远,一走进她房间她就像只受惊了小鸟,不断的寻求地方匿藏,一直的抗拒,一直抗拒,即使他待她好也要逃走……。
她不是个娇气的人,平日里很懂事,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见不事生产只会是家人的负担所以她都是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吃喝也不求多,不求好,家人给什么就是什么,心里一直很满足。
听到身边的一声响动,知道有人强大的正走过来,苋儿乌黑的眼瞳瞬间紧缩,如受惊的小兔子惊疑不定,手指将夜澜止抓得更紧,一心只想往外/逃。
今天来这之時本来是要先行回一条绑带的,毕竟那绷带沾上了血水对伤口不好,但是王上急匆匆的,最后莫说是绷带不换了,就连药都还没来得及敷,只自我做了简单包扎便跑来了。
夜澜止全身血液闻言都冻结了,唇儿被牙齿咬得出血。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世间怎么有可能如此平静,苋儿只是一个盲人,长得那么漂亮,孤身一人,怎么可能不被人占便宜?
夜澜止跌倒在距离苋儿的不远处,虽然很痛但是嘴儿并没有惊叫,生怕他再欺身过来,咬着牙根摸索着苋儿爬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豺狼虎豹,又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她们两姊妹可相依,她要紧紧的抓紧唯一的依靠。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啊?“”夜澜止疯了似的尖叫,手儿发狠的挥向他,雨点似的捶打在他胸口,“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涅寒帝眸子蓦地一懔,定神一看,差点软了帝王腿儿“
涅寒帝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夜澜止,注视着她,见她急急的离开自己身边,看她无助的挥泪,见她彷徨的跌倒,见她痛哭失声,看她半曲着身子,四肢在笨戳的爬行……锐利不舍的黑眸中闪过亮光。
当時他是恼怒的,她太不识好歹了,怎么偏偏一双眼睛是看不见的呢,为何偏偏在她想要让她看的時候她看不到呢,明明将所有的好都摆了出来,明明用心至此,为何却得不到回应呢?而且后来还是逃了。
一个人活得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肮脏的,恨不得将自己抠掉,将自己放逐,那该是多么的一种痛啊?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她好过些?
指尖一点点冰凉,血液一丝丝自嘴唇上褪去。稳稳站住的身躯摇摇欲坠,身子强撑着继续站着,却让是摇晃了一下,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她走进一步,弯下腰,试图再度碰触哭泣不休,脸上痛苦绝望的瘦小身子。
她的声音那么凄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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