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战栗,却就是不说一个字。
无论如何也要让岳云先离开这现场,不然情绪局面怕更失控,我干脆喝令左右近卫,一指岳云:将他拿下!
一众人毕竟慑于皇帝旨意,又因为岳云没反抗,也算简简单单地,将他剥去外袍,双手欲反绑起来…………我又偏偏怕谁不识趣把他绑得紧了淤血不通,伤筋动骨,忙阻止道,他哪里是寻常绳索能捆住的?拿副镣铐来暂锁了。
吩咐完,又气又疼又怜的我,狠狠再看了看岳云的袖子,够厚实,镣铐一套,就当戴个护腕,这么一会时间,肯定不会磨破皮。
终于有人取了叮当作响的一幅铐子来。
岳云依旧不挣扎,东西上身,他只骤然悲愤唤了我一句,官家!!你…………
现在叫我?事情弄成这样,性子倔成这样,其实我都想哭了。我竭力咬牙让声音平稳,最大限度安抚岳云道,你先去吧。不会有人难为你。
岳云却不肯走,死命冲到我面前,逼问道:“官家你真要…………”
真要什么?岳云这幅模样,我只好困难地,转身不看,可他死死盯住的目光如芒在背,刺得我浑身难受。
近卫们大都认识岳云,也知他这阵子无比受宠,此时不敢蛮力将他拖走…………我也舍不得下令,又不想看岳云,就这么僵滞,僵滞,一分一秒,沉重的空气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
偏生张子正歇了一会,恢复半分气力,终于跌跌撞撞,含混不清叩拜我道:“官家息怒……有罪的是六郎……六郎不慎……
我拼命转移心思,颇有些麻木地盯着张子正,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明白,原来张子正为自己请罪:他身为醴仙观使,竟然让此地遭受横祸,所幸,他将赵构供奉在此的一只黄金耳环及时护住在怀里,未被人践踏,但仍要告不恭之罪。
张子正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
见了这只传说中,赵构邢皇后的金莺耳环…………这是当年她托付有幸逃走的大臣送来的信物。我只在心里暗骂,妈的,会告状的如此精通,不会的却吃这么大亏被人阴,我如果还不护着岳云,他能指望谁呢?
这么想着我心里怒火去了九成,再望向岳云…………
不料,这幅手持远方妻子耳环,皱眉之态,兴许看在岳云眼里更像勾结设计问罪。
他决然惨笑道:官家自是有情有义,只我有眼无珠,枉信你所言…………我父已被夺净兵权,你还如此不依不饶,定要……
被那么绝望地逼视…………必有误会,必有误会。他不信我,他不信我。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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