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如今大有出息,正在北边,夫人若愿意,尽可随我们回……
话未说完,刘氏却急急摇头,哭泣不止艰难道:不……不!
“夫人,云儿受伤昏迷时,曾直叫娘亲……夫人真忍心不见?何况,雷儿如今也十六岁,快要成婚了,他们都是夫人的亲骨肉。”
刘氏听我这么说,更是泣到断肠,却只仍然坚决摇头。
我无计可施,所幸身旁韩彦直及时起来打了圆场。他先让人搀扶刘氏下去梳洗,又转手拱手对我道,官家,可否,听臣一言?
我长叹一声。招呼杨沂中代我继续颁赏,自己,跟着韩彦直来到临时搭建起来的皇帝帐内,静静聆听。
韩彦直道,官家,云兄弟家事,臣也听家父提起过不少…………官家可知,岳伯伯心中,深恨刘夫人抛夫弃子,视为耻辱?
我自然知道。
“云兄弟对父亲,至孝至敬,性子极其坚韧,断不会,想说要见生母,惹父亲想起伤心恨事。”
我无力跌坐,以手揉额,“他是没说过,但朕却知晓他心里渴望。朕觉得刘夫人如今这样有些……”
“官家既疼爱云兄弟,又怎能置他于,取舍煎熬之间呢?何况,臣说句不近人情的话,云兄弟如今,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兄弟,更有自己的妻子儿子,他思生母之心,也会因这些而渐渐深藏隐去…………就是刘夫人,也另有夫君儿女,臣以为,如今这般,已然很好。”
见我不做声,又道,“官家,官家对云兄弟,爱护有加,就请想想,刘夫人不见云兄弟,真是冷酷狠心肠吗?臣倒觉得,刘夫人是不愿让自己的再出现,而令云兄弟蒙羞。她的苦衷,望官家谅解。”
我低声道,怎会有儿子以母亲为羞……韩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彦直长叹一声,半响后,方才道,当年有些事情,我母亲阻止爹爹,没写在信上告知岳伯父。岳伯父和云兄弟,都不知道,刘夫人在嫁给我父亲麾下军士前……是被我韩家军,自流寇手中,解救出来。官家知道,按惯例,所得女眷,都由官兵自取。那时,刘夫人神色麻木,以无谓之态从了人……如此过了几年,有一天突然听得岳飞岳云的名字,疯了般嘶声恸哭,我母亲因也是女子,所以好容易才安抚问出缘故,我们方知晓她的身份。
流寇,土匪?我呆了,顿时想到,以她年轻时候的容色,会遭遇到什么。
这……这……
…………臣后来,与云兄弟相熟,有心打探过他如何与母亲失散。据他说,那时候还小,有一夜遥遥听得金人来了,母亲拉着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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