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等我发情的无奈之色。
荒淫禽兽和温情关爱要交替来才好。我笑嘻嘻点他额头,“乱想什么?朕还能忍住呢,你倒…………”
岳云不言,只伸手抹了把脸。我又拿起葫芦瓢,自他颈脖发根处,缓缓淋下。他肩胛处遇凉一阵抽动,筋骨坚硬,湿漉漉地泛着金色。
我将胰子打在丝巾上,递一块给岳云。他手打滑地仓促接了,飞快往胳膊胸膛处擦拭,我则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为他一点点擦拭背部…………想起在床上亲热时,我俯压他后背,往往用嘴唇沿着脊柱一寸寸爱怜抿过吻过,只恨自己没能早早护着他。
皂角的清香,混合着水润凉意萦绕在我鼻端,哗啦啦水一把一把地浇在他身上,我的手轻巧又温柔,岳云一声不吭由我摆布,静待我给他擦了背后,才低低道,“官家,待我自己来。”
我嗯了声,又问,云儿,天气这么热,你,你可觉着不适吗?
岳云浅浅一笑,安抚我道,“官家,我能吃能睡能骑马使枪,真不必每日都问上我好几回。”
我点点头,自己又忙活起别的来:将糖霜葡萄摆好,又把吊在井里的西瓜取出来切成一瓤瓤,以供他消暑。
兴元府的夏夜,就这样极美极舒心。岳云赤足单衣地躺在塌上纳凉,眯眼微笑一边听我说趣事,一边享用凉风习习,水果甜蜜。
夜里我们也不回房中,就在葡萄架下点燃艾香,驱蚊入睡,一直待到早晨露水下来前,我才抱起睡得懵懂的岳云回房继续小寐。他在我身边睡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香甜,甚至翻身将掉在榻上的葡萄压碾得紫碎绽破,甜汁染上衣衫也浑然不觉……………怎比的过心头爱情最为甜美滋润?
如果说硬是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就是岳云时常会想念留在杭州城中的家人。
据他说,从前难得不打仗时,阖家都在江州团聚。岳飞时常端坐在院中,督促他带着弟弟们月下练武背书,若是所有的孩子们都令他满意,岳飞的脸上便会终于流露出宽慰笑容。
我心知此段时光就是岳飞失去兵权之后,冤狱临头前这个家庭短促的最后的幸福,感慨庆幸之余,更是分外珍惜眼前人,忍不住柔肠万千地上前轻轻搂着他,一边赞道,“云儿真是好男儿,孝顺父母,爱护兄弟,牵挂妻儿,真是铁血柔情兼备。”
岳云揉揉耳朵,乌发脑袋搁在我的臂弯里,终于忍不住闷声道,“官家无论何事都总要说我好,也太……太离谱了些。”
我蹭蹭他,面不改色应对道,“谁让云儿本来就好呢?,朕又没违心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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