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云儿抵赖不认。”
说完我兴致勃勃地自床尾取了一双细棉夹袜,将他赤足捧起搁在我膝头,口中如常道,“早晚最凉,露水都下来了,可不许光脚趿着鞋跑到外面。”
岳云安静地待我动作,我细致地帮他绑好系带绕于脚踝。一举一动,他都像要印进心里一般凝望,又像在全心地默默享受疼惜宠爱。
待完了,他偏过头,半响竟慢慢道,“我既与官家相好多时……官家定知,我岳云是敢作敢为,言出必行之人。”
这不就是认可了婚书吗?
闻言我大喜,粘到他身侧搂着他的肩膀道,“是是是………咱们是恩爱夫妻,绝世伉俪,一生一世一双人都要守在一起。”
他顺势在我肩头枕了一枕。“嗯”了声。
发丝挠得我颈窝痒痒,我含笑给他理理鬓角,又见岳云头发有些蓬松凌乱了,忙道,“云儿,同心结发……朕给你挽髻吧?”
室内泛出鱼肚白色,早晨清冽的空气诱得桂花香味分外甜醇,或许连画眉鸟儿都被引来在窗梢枝头跳跃鸣唱…………我拿起擦得铮亮的冷锻甲披挂与他穿戴整齐,绑好披膊,又在肩脖一周束好红巾,最终才咬了犀角梳子在口,为他梳髻于顶。
南宋沿袭北宋男子也头上簪花的风俗,青俊贵族们都喜爱用玳瑁玉石等发饰发冠…………宫中看多了。可那些锦衣花俏的家伙们又哪里能和我朴朴素素简简单单的岳云相比?
我用红色帛布挽上细绳稳稳地包住发髻。末了相一相,开口又夸道,“朕的云儿真是容光焕发,俊美无匹,威风凛凛如天神下凡。”我看着他是越看越爱,眼里都快爆出大花朵朵来。
岳云收拾停当,瞧着我将他几根落发仔细收入贴身佩戴的香囊内,嘴角上扬,笑容也一般按捺不住。
天色越来越亮堂堂,很快出了这张门,这个院落,我们又要做出君臣的范儿来,岳云一边用冷水擦脸,一边正色对我道,“官家,稍后就要出发,还请官家…………”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伸出一根手指“嘘”道,“你叫朕作甚?”
“官家?”
“小冤家,都签了婚书,怎的还不改口?”
岳云一下噎住,等他想清楚明白我所指“夫妻”之间应该怎么称谓,竟腾地又涨红了脸,紧紧攒着巾帕握拳道,“你……”
“云儿,你方才还说自己敢作敢为嘛。”
他咬了咬唇齿。我笑眯眯宠溺无比地望着他,半响,岳云嘴唇微微翕动了动。
“什么什么?”我手卷成喇叭状,夸张嚷道,“朕什么都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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