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按宫中规矩,从皇帝到后宫妃嫔,就连宫女内监侍卫们,每年都要新做不少御寒衣裳,皇家奢侈可见一斑。
“云儿回来啦?”我含笑招呼他,一边从宫人捧着的匣子里,抖出那方最为珍贵的雪羚羊绒…………柔软轻盈,根根都泛着珍珠色泽,偌大一方却能不盈一握,远胜厚重的貂皮狐裘。
我将其环在岳云肩头,比比划划,又想,足够做件大麾的内胆了,是要本色,还是染了别的颜色最配他呢?
岳云知我意,立即推辞道,官家,我每日都要在军中摸爬滚打舞棒弄枪,身着如此贵重之物实在不妥,怕污损了有辱官家厚爱。
我点头嗯了声,“说得在理。不过…………干脆裁成两件裲裆衫(即背心),又能保暖,你纵然穿盔甲也无碍。”
不容他分说,我将羚羊绒递给宫人,再一挥手,在蔡公公的示意下,殿内只闻袍裾簌簌,内侍宫女们捧着匣子迅速走了个干净。
空旷精致的寝殿里只剩我们二人独处,我走到岳云跟前,亲昵地用额头贴了贴他,低语道,“云儿,朕真想你。”
岳云微微一笑,“官家昨日唤了九郎进宫伴驾,想我做甚?”
我轻轻刮了刮他鼻尖,“九郎用过晚膳朕就打发他径自去歇息了,朕可是一人孤枕难眠,辗转反侧,心心念念都是你一人。”
岳云就是喜爱听这类话…………我不吝一有机会便讲,更握着他的手腕贴在自己脸颊上,亲昵试探,“咱们今夜可否……?”
他略微点点头。眼睛已经瞄向了绣着翩翩蝴蝶牡丹的屏风后…………内殿就是紫檀木雕的厢房卧室了。
然后,我与他自然就是一番深深切切的旖旎亲吻不提。
红烛高照,层层隔纱屏风将热恋中的爱侣与外界分隔开来,这是一个温馨的小天地。我牵了他的手迈入内里,熟门熟路地与他卸甲解袍,整齐挂在架子上。
忽然记起一事来,忙道,“明日早上你先别去军营,朕让尚衣局的人,来给你量身好不好?入冬了里外的衣衫,鞋袜怎么也得做个十套八套…………云儿安心,朕都是挑了一些看着不张扬也没多少人认得的料子。”
岳云接过我递给他的巾帕擦脸,头也不抬不住摇道,“官家既爱我,就请在衣食上依了我的喜好习惯。官家,每年我家上下男女冬衣均由母亲大人一手操持,今年也不例外。我已有了几袭新装,再做便是浪费奢侈。”
我叹一口,道,“云儿说得是。”“只不过……云儿,朕想表示,你是朕最亲的人所以朕来给你打理衣衫……其余都依你。但多两件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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