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支撑着慢慢等下去。
绍兴十七年盛夏很快来到。既逢酷暑,我更加牵挂岳云,也自我安慰说幸亏他去了庐山脚下,否则留在军营还不是整日汗泥辛劳?
顶着毒辣辣的日头,我故意亲赴郊外禁军大营,考核选拔在皇帝身边当值的新人。而回宫后,我擦了汗换了衣裳,估量着时日,便款款往床榻上一躺,对两旁轻柔打扇的宫女们道,“朕觉着有些不适,想必是中了暑………宣太医来。”
自然太医把过脉象后,在皇帝的强调下,也说我是中暑,开了方子,请我静养。
这个消息很快传出宫去,秦桧韩彦直等先后进宫探望,尤其韩言直,还送上了一篓自家产的杨梅。
我干脆坐在床上,掂着就痛快大吃,舌压吮吸酸甜汁水,心中第一个念及的竟是:要调些蜂蜜,才更合岳云口味。
想着他,我又下意识地转了转指上套着的两枚对戒…………谁说我不是消瘦了几分?
探病的韩彦直坐在一旁,他抬头看我,目光若有所思。我只无谓地一枚枚继续啜着杨梅,吃得深紫红的汁水染上指尖。
十日后的夏夜里,“康复”了的赵构坐在案前,再阅线报。
名义上赠与岳敏的一筐福州兴华陈紫荔枝,并青白夏纱罗帛等等礼物,又一次被岳飞退回。更甚的是,之后他还借日常小事重重训斥了岳云,当着全家上下,骂他为祖母守孝却心不在焉。
岳云便在姚氏墓前,跪了一天一夜。
我满腔暴烈之情,也不得不依旧硬生生吞下忍耐。飞奔到庐山脚下一场大闹的景象也就只能在脑子里转过一轮轮…………岳飞,你既然要逼死扼杀你根本就不了解的情愫,走着瞧吧!!一旦我看准时机,以性命相搏…………云儿终将归来。
于是,我依旧做出勤恳日理万机状。而像是为了与我冥冥中配合一般,夏末时节,金国皇帝完颜亮,再派使者入汴梁,口称尊我为兄。
实际上,他将韦氏所生的几个杂种,也堂而皇之封为千户长,剃着金人辫发,挑衅地出现在使者队伍中。
完颜亮死性不改,是要憋屈我,打我脸?
我冷笑一声。这世上能憋屈到我的,金人还排不上号。不过,岳云却是素知这位如何嚣张无礼的,岂不正好给了我由头?
八月十五中秋节,我在紫宸殿设下宴席,礼节性接见。
那几个大约十四五岁,窄袖盘领衣着华丽,但举手投足间甚是粗鲁,因为身上流着暴虐抢劫强JIAN犯的血,已经开始色迷迷不知死活地打量在殿中央婆娑娉婷的舞女。
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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