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的旨意所令拘捕的,只有岳飞李氏与他们的三子,更额外明言巩氏岳雷一脉与此无干。所以身为皇家女婿的岳雷,倒有机会赶来鸣冤。
我不愿应他所求见面。只令蔡公公好生去劝他离开。半响后觑见老蔡颇有难色的回来,我就知道这岳家的倔强心性果然是父子传承。
“罢了。”我将凝望了多时的云纹锦囊重新收回胸襟内,淡淡道,“郡马愿意跪多久就跪多久,他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
…………忽然又想起一事,我心中恨恸不已。
岳飞教养儿子们一贯严苛。被罚跪最多,受责最多的,是哪个?我的云儿哪怕是弟弟们犯错,都要出来陪绑谢罪…………谢自己身为兄长未能管束之罪!!
犹记得,我亲手卷起他的裤管,将他膝头搁在腿上,用乳香没药按摩多时,才让青肿淡去一分。
那时,我深知不能在岳云面前言及不满岳飞,只故作笑意,“鹏举家规真严,你弟弟背不出书,与你何干?”
云儿无谓活动活动腿脚,骄傲道,“爹爹说了,霖儿资质也高,不但要如我一般管教培养,更要让他多读些书…………来日也能不负岳家儿郎之名。”
虽然腹诽,我只对着他柔柔一笑,牵了他的手不放开,一并伸向明晃晃高悬的银帐挂。
回忆猝止,若再追忆接下去的耳鬓厮磨,帐中密语,我只怕,只怕就要持刀冲去大理寺,刺那生生夺走一切的人!
眼眶里熬得通红,转头注视窗外一片片打着漩涡落下的黄叶,我恶狠狠将递上来的一碗黑黝黝汤药直直掼到了外面,白瓷砸在石雕廊灯上,碎裂清脆,泼洒一地。
内侍们也纷纷跪了一圈。
我冷着脸,对恳请置若罔闻。呆呆坐在书案前一阵,终于又狰狞一笑,道,唤秦相国来!!
这回龙德宫中的密谈,可堪比当年东窗之事?我听着自己慢慢低语,耳际惟有深秋狂风凄厉哭号相伴。
秦桧走后,伯琮匆匆赶来求见。见我依旧将药碗推开,他哭请我服药。
我懒懒回身,卧在榻上闭目不语,生生咽下几乎对他脱口而出的话语………朕早早死了,你便能早早如愿为岳家平反伸冤。
他劝了良久,我木然不应。最终伯琮也只能悄悄退出。
我勉强打起精神,探听到他在宫门外亲口答应岳雷让他去探监,又派人偷偷找韩彦直…………呵呵,我觉得就像一出名叫《拯救武穆岳飞》的大片正在上演,我自然就是灭绝人性的反派。
大理寺那边见岳家有太子如此后援,更添是何铸为中丞主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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