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芹香不曾出现。她一出现,又打乱了娘娘的生活,打乱了娘娘和陛下重修于好的希望。”
我缓缓坐下,静静道:“她不出现,我就永远不能确定羊蹄的生死,永远难以安心。不安心,又如何能与郎主尽释前嫌。要装作糊涂继续和郎主恩爱,我自问做不到,郎主也不可能忍受我对他强颜欢笑。”
秀娥听了,微微叹息,不再多言。
如此过去两日,迪古乃的病情渐渐稳定,太医确定不会再有性命之忧。我稍稍松气,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早晚亲自为迪古乃擦洗身子、更换衣物,不愿假手于人。
正喂迪古乃喝药,秀娥进来道:“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我“唔”一声,放下药碗,起身相迎。皇后面容憔悴,扶着索泽的手慢慢走进来,微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但笑不言,亲自搀着她坐下,率先开口道:“娘娘既然来了,我索性就先和娘娘说了。听闻汴京宫殿已修了大半,我想去住一阵子,来年秋天再回京,可好?”
皇后迟疑道:“此事恐怕须请示郎主。”
我笑道:“郎主昏迷不醒,待龙体完全恢复尚需时日,其实娘娘完全可以做主,派人护送我南下汴京。”
她眼神微凝,反问道:“妹妹为何要去汴京?”
我神色感伤地说:“汴京是我的故乡,自我八岁起,就离开了汴京。如今人到中年,更是思乡情切……”
皇后颇为动容,颔首道:“好吧,我就为你做主一次,不过再等几日为好,待郎主全无大碍后再出发吧。”
我感激一笑,起身就要鞠躬。皇后拦住我,喟叹道:“行了,扶我去看看郎主吧。”
夜间,稀稀落落地下起了小雪。秀娥服侍我卸妆,犹豫地问:“娘娘,为何要去汴京?娘娘究竟是何时做的决定?”
我拨弄梳齿,轻笑道:“去汴京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方便寻找羊蹄,顺便散散心,一举数得。”
秀娥哼笑道:“娘娘倒是好心思。”
次日一早,我一进去,陈太医便迎上来,笑吟吟地说:“启禀娘娘,老臣适才为陛下把脉,确定陛下已无大碍,不日便可醒来。”
我惊喜道:“陈太医确定?”
他捋一捋胡须,笑道:“老臣确定,娘娘不信可去瞧瞧,陛下的面色是否正常。”
我欣喜点头,急忙来到炕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