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他端起酒杯一抿喝了小半杯。
“养鱼呢?”她不快道。
裴嘉洛喝了一大口。
烈酒呛人,满餐桌都飘散着一种威士忌的酒香味,光闻闻,都能使人发醉。
她看着他被酒液沾湿的唇,咬着筷子舔了舔下唇。
“鸭血熟了,吃吗?”裴嘉洛问她。
她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裴嘉洛将鸭血勺进她碗里。
嘉怡将煮得快要发褐的鸭血吃进嘴里,只觉得没滋没味的。
都说火锅好吃,好像很一般啊。
她将青菜下进锅,又从汤底里捞了几个蘑菇吃。
裴嘉洛也道:“这个火锅很一般,等你回北京,带你去吃老北京火锅。”
“辣的?”
“鸳鸯也可以。”
见他只盯着筷子夹着的毛肚,语气淡而随意,嘉怡依然不爽:“这个我要吃。”
裴嘉洛将毛肚也送进她碗里。
嘉怡端起果汁和裴嘉洛的酒杯碰了一下。
她的果汁只沾沾唇,裴嘉洛的酒却是实打实半杯下肚。
他不怎么上头,脸上还没怎么红,只在他侧头时,嘉怡发现了他嫣红的耳朵,她大为惊奇,又起身给裴嘉洛倒了一杯酒。
即便是酒桶,喝威士忌也不是这么个喝法,裴嘉洛撑着额头道:“这不是啤酒,不用倒这么满。”
“你不让我喝,那就把我那份一块喝了。”她说得理直气壮。
半个小时的火锅宴,裴嘉洛脱了风衣和外套,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还解了两粒上扣。
他喝酒的确是不上脸,可脖颈和锁骨却都红了。
直到第六杯威士忌被嘉怡灌下肚,他神志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
嘉怡起身问:“哥,你还行吗?”
“嗯?”他抬起眼皮子看她。
“不行的话就算了,我扶你去睡一觉。”
“好。”他撑着桌子要站起来,还是趔趄了一下,嘉怡忙一把扶稳他,感觉他半边身体力量都压在了她肩膀上,她哀哀叫道:“哥!哥!你撑住,我扛不动你!”
于是裴嘉洛又勉强撑起几分清醒,在她支撑下,踉踉跄跄地往她的房间走去。
威士忌是后劲大,入口时还会让人觉得有几分甘甜,六杯威士忌下肚,即便开始会有些恍惚,但醉意也不会来得那么快。
可这酒明显不对,与其说是上头,倒是更让人犯困。
裴嘉洛倒在床上时,最后一分神智还在想,她在酒里下什么了……
再睁开眼,拥抱他的不是一室阳光,而是捂得严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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