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离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东青国的基业是历代皇帝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到了先帝,河清海晏,就凭着先帝跟您的手足之情,您忍心看着它毁于一旦吗?”
“皇兄啊!皇兄啊!”相王捶胸顿足,哽咽不语。
“先帝在世时,常说起儿时跟您的趣事。年轻时,您跟着他上战场,同衣同袍,同心同德。他说:您对国忠心,对皇室忠心,倘若国家有难,只要派个人来请相王,相王必挺身而出。他百年之后,国家也可无忧。如今国家正值生死存亡的关头,您要告诉我,先皇看错了吗?”王阙眼眶红透,似忆起先帝伤心不已。
“皇兄啊,臣弟愧对于你!”相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王阙恭敬地把他扶起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先皇留有遗诏,就在谢大人手上。倘若新君不仁,我们可拥立洛王……相王,王阙以性命担保,您的俸制会沿袭先帝之时,不会改变。但忠勇侯和杨总督不能再等了,东青国悬于您一念之间,请速速发兵吧!”说完,他重重地跪下去,伏在地上。
“侯爷万万不可!”相王擦干眼泪,急声向外道:“传我军令!整顿大军,明日开拔!”
王阙松了口气,暗道:皇上,没想到您死后,仍能护佑着这个国家。他想起当初宋允墨用琴谱所传递的关于整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乃至上面的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明君良臣,才是盛世的基石。自先皇之后,再也没有那样的黄金台了。
相王道:“我明日就要出征,派人送侯爷回京。”
王阙拒绝:“不,我跟您一道去颍州。”
“一道?可是战场刀剑无眼……”相王有些惊愕。
“王爷别忘了,平定北五州之时,我也上过战场。战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王阙眼眸睿智,侧影优美,于这古州平地来说倒显得山峦般奇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了哦各位~~
☆、遗诏
相王的军队终于开拔前往肃州,消息传到京城,众臣都像吃了颗定心丸。睿帝又重新提出要给从前东宫的谋臣加官进爵,但遭到了吏部侍郎张臣越的强烈反对:“师出有名,擢官有因。臣敢问,除了秦大人,皇上那些旧谋臣因何升官?”
工部尚书长孙宏惯来是个见风使舵的,没有主见。刑部侍郎李玉珂因为新晋,不敢胡乱说话。户部尚书李秋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朝上竟没有一个人反对张臣越之言。
睿帝发了火:“朕的话,难道不是金口玉言?朕想升几个亲近的官员,还要你们吏部的同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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