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妻子的额头,以命令的口吻说:“带程程先走。”
肖妃抱紧小程潇,怎么都不肯松开丈夫的手,眼睛却牢牢地盯着机头的方向。
程厚臣不得不掰开她的手指,“别怕,我去接爸爸。”
肖妃喊:“厚臣!”
程厚臣头也没回地又折返回去。
肖安当然没有遇难。但他身为机长,是最后一个离机的。
当他被程厚臣扶上船,肖妃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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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二十二年,从高空放眼流动的河面,波光潋滟,似乎清可见底。注视着河床深浅有别的颜色,肖妃眼底再次涌起了泪意,她对程厚臣说:“爸爸知道我们离婚的时候,狠狠地骂了我一顿。他说我一定会后悔,而且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程厚臣。当时我负气地告诉他:即便孤独终老,我也不要你了。那个时候,真的是恨你恨到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回头。”她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程厚臣的眼睛,“可当我签字做手术那一刻,我唯一害怕的只是,可能再没有机会听你叫我一声:妃妃。”
程厚臣从未想过,在离婚时表现得那么坚持和强硬的她,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后悔了。他仔细回想自己当时的心境,似乎只剩责怪她的一意孤行了。
然而此时,所有的悔不当初都无济于事了。程厚臣只想做现在能做和该做的事情,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略有褪色的红色小绒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闪亮的钻戒。
“我其实订制了一枚新的,款式是你喜欢的心型,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最初这枚我们结婚时的戒指更有意义。”程厚臣拉起肖妃的手,郑重而认真地说:“妃妃,再嫁给我一次好吗?”
肖妃转过身来,低头注视那枚她戴过二十年的戒指,瞬间泪如雨下。
程厚臣没有急着给她擦眼泪,而是执起她的手,把戒指抵在她指尖,“这么久了,你一直不肯点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为了什么而坚持你也应该清楚。妃妃,我不是因为你病了出于同情要照顾你,而是我爱你,想以丈夫,而不是前夫的名义和你在一起。今天,当着孩子们的面,你就给我留个脸儿,不要再拒绝了,明天,我们去把复婚手续办了,行吗?”
病发前,肖妃之所以始终拒绝,是担心复合会耗光最后的感情。此时,他一个事业有成年过半百的男人,当着晚辈的面,如此谦卑地恳求她下嫁,任肖妃有再多的犹豫和固执,也终究无法拒绝。她流着泪点头,再点头。
程厚臣眼底也涌现了泪意,他趁视线模糊前,把戒指温柔而坚定地推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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