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过去轰轰烈烈无法错辩的经验,在这样刻意保持着微妙距离的平淡当中,在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相处相伴下,究竟有没有过那样一刻,他是跨越了动心的那个界限,触及到了原本以为再也不可能会触及的心悸呢?
曾经就在这个房间,那个女子决定为他放弃唾手可得的大好河山的时候,曾经拥着他颤抖的肩膀对他说过,她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可以好好的活着。
她说,忘了她,好好活下去,一定可以再遇到一个像她那样深深爱上他的人,能够接受他一切的过往,愿意倾尽全力的好好保护他,可以给他幸福。
他听了她的话,拼尽全力的活了下来,然后就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可是,他的心已经被磨的太钝了。他全部的青春和热情,已经被曾经的那些过往给挥霍的太空了。以至于,在听到那个人可能迎娶另一个男子为正夫后,他也需要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才能感受到,原来胸口也是有过那种钝钝的、沉闷的、发酸的痛。
“恋雪。”
用他一贯清澈的眼睛深深望进女子黯淡成灰的眼底,他的脸是被多年的夺嫡风雨刻画过的,随心所欲的面具一样,不会有任何破绽,他的坚定亦是有如万年不化的雪山,就如他曾经坚持下来的十载沧桑,一旦做了决定,就丝毫不会动摇。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持续一个月的强大压力,见不到未来可能性的无力,在黑暗中好容易争取到的一线光明,临门一脚的最后时刻,这些都可以让一个人的情绪累积到一个临近点。他今天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临近点全盘否认让对方坚持下来的理由,从现在开始彻底抹杀这个女子对自己的这份心意。
“恋雪,你一定要听我亲口说出来么?我希望你应下这份赐婚,给我一个安稳牢固的支撑保障。我,无法爱上你。”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女子的泪水如他所愿的再度决堤,他藏在袖子下的手不由得牢牢握紧,任由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激起一丝一缕的刺痛。
逃离?
花非语不是无能的昏君,皇权之下没有人能逃离。何况,他身上还背负着不能曝光不能远离的夺位的秘密。就是那个女子放开他的那些日子,也不是真正的放手。钟君的出现并非巧合,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而如今,皇权稳固,那个女人已然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放不下,更是可以是无忌惮的心胸狭隘。
他爱上她的那一时,就是她赴死的那一日。赐婚五皇子斩断的其实并非她给他幸福的资格。他之所以希望她应下,只是因为五皇子的那张脸而已。那是一张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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