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奴婢这就去。”丫鬟飞快一福身,便往外跑去。
周妙斟酌了语调,开口道:“多谢夫人,但其实本非大事,亦无大碍,无须兴师动众。”
刘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如何不是大事,再过两日,典仪局的女官便欲来看相,你若是手上有了疤,这进宫便再也无望了,我如何同你父亲交待。”
周妙心跳扑通跳快了两下,她抿了抿唇,强压住心头的雀跃,垂下眼帘,道:“若是进不了宫,也是命罢,夫人万莫自责,左不过,我便回家去。”
衮州虽然不知道在哪儿,但远离是非,保住小命要紧,阿弥陀佛。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春便不由地惊叫道:“小姐!”
刘眉横过一眼,却叹息道:“衮州苦寒,你父亲送你进京,便是盼你留下,如何还能回去?”她又仔细看了看周妙的手腕,“这两日,你先好生将养着,兴许尚能转圜。”
闻言,周妙的心头大石又晃悠悠地提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
刘眉前脚刚走,小春便急得团团转,一面转,一面道:“小姐,可不能犯傻,衮州可不能再回去了,老爷的意思,小姐还不明白么,此来京城,便是尽了最后的情分,先夫人去得早,老爷自从续弦后,对小姐少有问津,小姐若非进京,留在衮州,迟早任人磋磨,小姐难道忘了,年前那桩婚事么,夫人说得好听,可给小姐相看的,是白家的二子,那可是个不学无术的浑人,不仅貌丑,更偏爱寻花问柳,小姐三思啊,断不能回去啊!”
周妙心头的大石顿觉更加沉重,她来了一周,兢兢业业地,小心翼翼地不敢露出半分马脚,原身来刘府不久,但在小春面前,她唯恐行错半步,虽然早已从她言语中猜到原身大概是个生母早逝,生父钻营,在家中规规矩矩的小可怜,可没想到后妈竟真苛刻到此地步,真将她的婚姻视作儿戏?
既不能进宫,又不能回衮州?她能怎么办?难道赖在固远侯府?
还是真要在京城谋一桩婚事?或是谋个差事?
周妙暗暗叹了一口气,除了避开皇宫,她眼下全无头绪,只得先等大夫送药来。
这药她得敷,敷衍着敷,留下明显的疤痕才好。
只是……只是到底牵连了无辜。
想到这里,周妙低头从腰间的香囊里摸了一小块碎银子,递给小春,压低声音,道:“你待会儿悄悄去后头院子里瞧瞧,看那养猫的下人打发了没,你将这碎银给他,他出了府衙,也好谋个去处。”
“小姐!”小春摇头,“出门一趟,盘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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