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道七推门而入,先看见的是立在屋中央的蒋冲。
“人呢?”道七急切问道。
蒋冲先躬身一揖,适才侧过身,推开了室中遮挡的两扇竹雕屏风。
李佑白坐于屏风后的木轮椅上。
道七一见,脸色登时大变,紧紧盯着他的腿,道:“竟伤得如此之重?豫州平乱无非鸡鸣狗盗之辈,远不至于此,此伤究竟因何缘故!”
李佑白奉命去豫州捉拿私盐贩子,私贩海盐是重罪,但豫州的私盐贩子多是沿海的渔民出身,不是练家子,李佑白麾下兵强马壮,平私盐乱,不是一桩难事。
可眼下李佑白一双腿都快废了,是吃了大亏。
道七顿了顿,追问道:“杜戚如何说?”
见道七一脸忧色,李佑白反倒端起白瓷茶瓯,轻轻吹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是有人有心要除掉我。”他拍了拍自己毫无知觉的膝盖,道,“不过,杜院判说此毒虽阴狠,但也并非无药可解。”
道七抬眼问:“如何解?”
“禅师,可记得简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