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信,她不打算回,山远水远,她先用的自然是拖字诀。
周妙思索片刻,自小院出来,穿过花园径自去了西侧李佑白的小院。
大半月不见,她得去露个脸。
一入小院,她便见简青竹捧了药碗出门。
“周姐姐来了!”
周妙笑着点点头:“我来瞧瞧公子。”
简青竹笑了笑:“杜大夫也在屋中呢。”
周妙进了屋中,见到李佑白坐在窗下的方背椅上,而杜戚半跪,正取下他膝下的银针。
一眼看去,他的双腿确实不像从前一般青白了。
杜戚收过针,便躬身往外退。
屋中只余了李佑白一人。
“公子。”周妙规规矩矩地福身道。
李佑白抬眼道:“你伤好了?”
周妙点点头,笑道:“公子的腿伤似乎也好多了。”
李佑白笑了笑,随手摆弄着身畔长案上的棋盘。
周妙一看,是一个双陆棋盘,其中黑白双马像是新近上过色的。
“这是公子做的?”她好奇问道,人也不禁朝前走了两步。
李佑白将其中两枚骰子推到了周妙手边:“周姑娘今日带赌注了么?”
周妙笑了一声,从腰包里摸出一枚铜钱,放到了书案上。
人也落了座。
她的一枚铜钱输得很快,但是周妙的心思不在这里。
一局下过,她斟酌着开口道:“父亲自衮州送来一封信,特叫我回家去。”
李佑白放下了手中铜钱,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你不愿回衮州?”
周妙心说,明知故问,面上却垂低了眼,低声道:“我自不愿回衮州。我想留在此处,留在此处侍奉公子。”
李佑白抬眼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她的病容犹显,脸颊比先前清瘦了些,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青黑的阴影。
“你不怕么?”当日在洞穴中,周妙分明是怕了的。
周妙抬头道:“当日是有些害怕,这段时日以来,最初我也连做了好些天噩梦,但只要能侍奉公子,我便是不怕的。”
李佑白冷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将她的话放进心里。
周妙不由暗暗反省道,话说得太过了,太假了。
“况且,我的样貌对于公子不是尚还有些用处么?”她再接再厉道。
李佑白怔忡了一瞬,才想起来她为何这般说。
其实,眼下,在他看来,周妙与董舒娅并不相似,自眼神到表情,毫无相似之处。
从前,她说人各有志,不愿进宫,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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