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就他一个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更别提还有个甘悦在。而茶山每年的茶叶都是制成了花草茶之后再卖的,大房二房拿的可不是茶山的收入,而是卖了花草茶的收入。可是甘爷爷早就不管制茶的事儿了,早在十年前这事就归了甘展书,更别提现如今清溪镇上的甘家药铺除了老爷子和另外一个坐堂大夫,其他的全是甘展书的徒弟,若是真的分了家,那么这笔收入就跟大房二房无关了。
甘展书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茬,就连一贯不怎么理家事的甘悦都想到了,这次她制茶的时候爷爷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说是将来茶山虽然要分,但是也只分两个哥哥每年的收入而已,整个茶山还是要留给甘悦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爷子偏心,光讲个血脉亲情有什么用,那都是些虚的,唯有天长日久的相处才是真的。甘悦是甘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嫡传关门小弟子,就指着她继承衣钵呢,在甘爷爷自己看来,自己再怎么溺爱那都不为过,光是这些年搜罗回来的医书,哪个儿子想到这一茬了。
“老婆,这是不是不太好啊?”甘展书神色纠结道。
其实不止两个嫂子对自己媳妇的态度有变化,两个哥哥何尝又不是如此呢,只是甘展书重亲情,实在不愿撕破面皮,毕竟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我看这件事儿可以通知一下甘航。”杨晏适时插了一句嘴。
甘展书眼睛顿时一亮,拍了大腿道好:“可不就是,这个时候把大侄子叫回来,那可是事半功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