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不要下地干活儿了,多喝点糖水。”
王大夫很熟练的写了一张假条,递给许运昌。
他接过来,见佟珍珠还是很痛苦的样子,不满意的问,“王大夫,吃药太慢了,给她打一针不行吗?
王大夫不高兴的说,“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立马给她挂个吊瓶呢。”
许运昌又问,“那除了喝糖水,最好还吃点什么?”
王秀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营养的东西,鸡蛋,牛奶,肉类,都要多吃。”
五分场的知青,甭管男女,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有的刚来的甚至才十六七十七八,年轻的身体需要丰富的食物汲取营养,可他们不但承担了繁重的劳动,日常吃的饭菜还一点油水都没有。
普遍都面有菜色,营养不良。
女知青更是如此。
真是太遭罪了。
王秀芳大概也觉得肉蛋奶不太现实,又补充道,“吃点植物蛋白也可以,多吃点豆腐。”
不用去镇上,附近村寨就有卖酸浆豆腐的。
许运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本来他还要背着佟珍珠回宿舍,但她坚决不肯,刚才是太疼了没办法,现在也还是很疼,但似乎轻了那么一点点。
许运昌不好说她的体重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不想勉强她,想要搀扶她,佟珍珠也不肯。
但她心有余力不足,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没多远就坚持不住了。
许运昌说,“佟珍珠,咱俩虽然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我也不能不帮忙,你不要多想,我背你回去吧。”
佟珍珠咬着嘴唇又趴到他的肩膀上。
许运昌重新背起她,再一次感叹,她可真轻啊,真的很难想象,一个这么轻的人,竟然是农场的生产标兵,干得活儿比一般的男知青还多。
她那么软,那么弱,却被很多人称为铁姑娘。
这会儿时间还早,才九点多,女知青宿舍没有人,许运昌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了鞋,还给她冲了一茶缸糖水。
看到她汗湿的小脸,拧了一条湿毛巾递给她。
佟珍珠擦了把脸,把毛巾递给他,说,”许运昌,今天太谢谢你了,我没事儿了,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回去吧!”
她的葱白嫩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粗粝的大手,他顿觉像是触了电一般,立马闪开了。
许运昌把毛巾给她洗了晾上了,“那成,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