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叹了口气,显然被青栀折腾得不像话,“她跟青豆不一样,青豆好带,她就是个惹祸秧子。”
火星子一暗一明,再次入肺半截。青松呼出口白烟:“你都多久没见到豆了,你怎么知道她好带?”
“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三岁......不用三岁,三个月,光听哭声我就知道这俩丫头就是你和青柏的翻版。”吴会萍心里有数。
“哦?青豆以后也要上山做尼姑?”程青松啧了下嘴,“那我肯定不让。”
蹭蹭两记利落的砍菜声后,吴会萍起身往亮灯的家里走,没再接话。
青柏上山的事,她讳莫如深。周围乡邻当面也从来不敢提。
这么多年,程青柏送钱下来,她没告诉过青松,可见她把大儿子紧紧锁成心头的秘密。
青松在母亲的沉默里失去了讨论此事的兴趣。
进屋后,他问青栀:“那莲花灯呢?怎么不开?”
青栀一张嘴撅得老高,迫不及待告状:“买了之后,一次也没开过!娘不让开!说费电。”
瞧那尾音扬的,确实有事儿精模样了。
来不及买肉蒸肠,吴会萍赶紧搞了一道小青菜、一碗蛋花榨菜汤。
青松很久没吃到家常菜,狼吞虎咽,最后连油花都舔干净了。
吴会萍搁下筷子,看他饿了几百年疯吃的样子,喉间咸腥滚动,又是好久没说话。
青松问,“什么时候跟厂里拿休息,去看看青豆吧。她念叨你......不过有点怵回村。”
吴会萍语气邦//邦//硬:“吃饱穿暖有学上,有什么好看的。”
她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却和别的村里人不一样。她不嚼舌根,不说长短,闷头干活,遇事不哭,对外话极少,对内嘲骂居多,胼手胝足粗声粗气地养儿育女。
她把感情埋进黄土地里,却架不住身体里的母性抽出绿芽。
次日青松七点多起来,门口放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蛇皮袋,桌上两个透明的塑料袋里爆出新鲜的青菜叶。
再看吴会萍,已是一副整装待发准备进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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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驴车往南弁镇,到镇上站台等车,等了一班又一班。到中午十二点才等到白底红字、写着“南弁-宁城”字样的车开来。
吴会萍一口水没喝,晕车晕得吐了五六回。
四小时后,到达宁城。吴会萍不舍招待所的钱,嘴里还嫌弃青栀:“都是你要跟来,要是没有你,我和你哥倒是可以在汽车站凑合一晚。”
说是这么说,晚饭她唯一允许青松在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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