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调查的那位项家后人说的大部分话都记录了下来。
老师笑话她瞎用功,拿着调查提纲,教她看问题的方法。他给她讲述自己过去做调查研究的角度:“之前的数据你看过,家谱也抄了一份,这户人家家谱上明显男丁多,大家长家的二孙子说,他家地理位置阳盛。你看我记的,‘表情闪躲,nibi女ying(?)’。”
“可以吗?”青豆哪里敢这么联想。“这是可以调查的?”
“我们是用历史变迁和发展的角度调查的。当然可以调查!”老师说的是一本正经,想了想,话锋一转,“当然啦,肯定无法避免一些敏感内容,但一开始不要想那么多,后面还会详细调查,整合资料,不过nibi女婴是合理猜想。这情况在j国前很多。”
“就像我以前在西北一村庄做调查,跟乡亲聊天,几乎家家户户都念叨一个水鬼的传说。我本以为是信息匮乏,没有新故事。我的老师告诉我,一个地方的民俗传说和村民生活是息息相关的。后来整理资料,写到这个传说时,我的老师结合地理,写的是‘通过水鬼传说可以看出此地缺水’。”
青豆打开思路,一边和老师跑项家,采访后人,通过捋清百年家族十八代人是如何由一户大宅逐渐分成这样一个村落,记录项家村的发展。一边挨家挨户跟项家村的村民聊天。
以前骂人祖宗十八代,没想到真要调查人家祖宗十八代。
项家村离南城西宁区一百公里,距离最近镇子也要十五公里。说实话,还挺落后的,青豆没想到南城挺好一座城市,居然也有穷得像程家村的地方,进城居然要坐驴车。
其实文化馆和村干部都联系好了,安排镇上招待所住宿,车接车送。
但老师不肯来,拒绝一切车马,拒绝酒水浪费,不让人跟着调查,专心待村里,住农家,深入调查。
青豆自然也不好多往镇上跑,遂每两个礼拜去一趟乡人大办公室,打电话给家里和顾弈。其他时间很充实,整理笔记,和村民唠嗑,帮忙农活。顺道儿呢,遇见了她生命里又一个重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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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他,他还不算个男人,是个小屁孩。
他比东东高一些,粗估六七岁。这么大了,还恬不知耻地穿着开裆裤。
青豆注意他两天,搭了六次话,他始终没理她。
村民叫他东子,说是个扫把星,一岁死爹,五岁死妈,上个月连唯一的奶奶也克死了。本来联系好人家,准备送掉,但他认家,硬生生从人家车里逃了出来,后来他们不肯再要他了。现在,这小子在他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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