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青栀不让她读军艺?青豆怕是活不到过年。
顾弈拽起她,替她拉拉褶皱的衣服:“走吧,傻子。”
“老公。”青豆嘻嘻哈哈箍住顾弈的腰,摇来摆去,“老公。”
他好笑地拉青豆到后视镜前,用劲一掰:“程青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狗腿的嘴脸。”
顾弈的后视镜是废物,常年往里折,早已凝固成耳朵闭合的姿势,如何也掰不出来。
青豆嘲笑他掰后视镜的傻样,按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左右找他的黑瞳,“我就拿你的眼睛照好了。我瞧瞧,唔!真漂亮!这两颗大酒窝,迷死人了!”
今日她兴奋,像上了发条似的。顾弈无奈,只能光天化日下亲了她一口,把她强行按停。
永久牌自行车被扔进了后备箱。
桑塔纳就这么一路开着嘴,载着永久,往南城花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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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栀拿到录取通知书比青豆想象得要淡定。她优雅地接下,优雅地打开,优雅地当场给大家劈了个叉。
青豆奇怪,她居然不打电话给同学炫耀?
青栀学邹榆心的动作,装模作样摸摸手:“以后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了,没必要。”
要不是午觉的时候,青栀朝着呼转的蓝色扇叶疯狂尖叫,青豆还真以为她这么淡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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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7月22日,二十五岁的顾弈和二十四岁的程青豆在南城大酒店办了酒。青豆身披时髦白纱,望向满座宾朋,感慨自己在南城竟然拥有那么多。
虎子是司仪,把气氛带的一波又一波。青松直夸还是虎子会搞气氛,以后可以搞个婚庆公司。
虎子油头粉面,拿着话筒互动亲友,说到顾弈青豆上学的往事,他往台下巡睃找人。
青豆正在帮顾弈别礼花。她感到虎子的语气闪过微妙的停滞,直到他叫起朱洋洋,青豆才确定,虎子就是在找傅安洲。
他没来。
婚前,虎子以为傅安洲心有嫌际,咋咋呼呼打去电话,说不来就不是哥们儿!
傅安洲语气很不好,在电话里说了“滚”字。这个字换顾弈说都不奇怪,但是傅安洲说出这个字,吓到了虎子。
青豆想,傅安洲越来越成功,也就离他们越来越远。
素素说,朋友之间渐行渐远,是无法避免的,并不是做朋友就能地久天长。说着还安抚青豆,庆幸吧,你和你最好的朋友结婚了,你拥有了地久天长的友谊和爱情,赢家啊。
青豆遗憾。
顾弈清点礼金时问了一句,没请傅安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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